融合所有的纷争和差别。
这还不算,在这道几乎绵延数里的长长投影中,一个仿佛悬浮在半空中的身影,突然升起在编队的上空。
一眨眼间,它忽然像一只灵巧的蜻蜓,一下子飞到了这艘临时旗舰之上。
嗡地一下,整个甲板上就像是泼出了一层滚油,嘶嘶啦啦地炸开了锅。有一些过于紧张的美国水兵,甚至要开始抱头鼠窜。而金凯德则将两眼瞳孔一缩,紧紧盯着头顶的影子,下意识地挤出了一句话来:
“噢上帝呀,他们果真有这种东西,看来有些方面我们的确是被人紧紧地蒙住了双眼啊!”可以悬停的、但又比飞机更加灵巧的一种新式飞行器,既有无需任何跑道、可在任何地点实施降落或盘旋悬浮等优点,又有飞行距离短、载弹量少等很多缺点,这些在很多国家都还属于高度机密的情报内容,在美军高层却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管是临时旗舰上的美国佬,还是作为客人的中国人,就在他们无一例外地大张着嘴巴仰头瞅着头顶的那一团旋转着的嗡嗡之声,一条长长的绳索,突然从半空中被放了下来。
未等人们反应过来,一队全副武装并且看上去奇装异服的士兵,便攀援着绳索像一队灵巧的猿猴一般飞到了甲板之上。
代表团一下子沸腾了,争先恐后地涌上去,每个人都想第一个看看那些飞越而下的士兵,到底长着什么模样,还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一下子就飞到了他们面前。
然而比他们动作更快的,还有作为主人的美国大兵,他们同样也想第一个去找到答案,而且他们还有宪兵在前,可以很自然地形成一道封锁线。
不过无论是谁,他们的如意算盘都打错了。
因为每个人都发现,不管是跑了一百步的,还是跑了两百步的,最后都是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毫不客气地冷冷地顶了上来,就差直接将冰冷的铁家伙戳在人们脑门上。
至于飞越而下的士兵模样,则更难看清楚了。因为在他们脸上,每人都是五花六道的,就像京剧中的各式脸谱,休想找到这些士兵原来的真实面容。
面对突然亮出来的黑洞洞的枪口,没有人会镇定自若的。
望着忽然慌乱的人群,宋希濂咧开大嘴就笑了起来。
哈哈,奶奶的,敢于将枪口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对着美国人的,恐怕全天下也只有突击营这一号人马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军队就是军队,又不是天桥卖艺的马戏团,怎么可以谁想看就能一窝蜂地上来围观呢?
林森哪里见识过这个呀,不觉间就是大惊失色地道:
“宋希濂,他们这是干什么呀,怎么可以拿枪对着自己人呢?快快叫他们放下枪来,不要让我们的盟友产生误会。”
宋希濂两手一摊,面露难色地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