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问了一句:
“请问这位小姐,你是在凭吊战场而感伤吗,作为一名亲历者,你对刚刚过去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几天,有什么话想说吗?”
在一旁萧山令、饶军的注视和默许下, 罗君萍沉静地望向围上来的几名记者道:
“你们是什么报纸的记者?”
被一口流利而标准的美式英语发音镇住,汤姆赶紧抢先答道:
“哦这位漂亮的小姐,我们是美国和英国两家邮报的记者,已经获得孟遥将军授权可以zì yóu采访。我可以问一下,您是否留学过美国?”
一旁的饶军马上接过话道:
“这位记者先生,留学美国并没有让我们躲过日本人对我们的追杀。相反,是更多的不曾留学任何国家的战士,让我们免除了这场已被『逼』到眉睫的屠戮。所以,我对我们接下来有幸进入到突击营各种学府深造、学习更充满期待。”
“说得好——”
一直默默注视这一切的萧山令,由衷地带头鼓起掌来。
作为现场能够见到的大人物,萧山令对很多记者来说可不陌生。
而且,没有比他本人带领着无数的青年学子站在这里,更有说服力了。
一刹那间,所有记者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同时飞快地对他举起了相机。
直到这时,罗君萍才紧盯着刚刚发问的约翰内斯,说出了一句同样耐人寻味的话:
“这位记者先生,我可以告诉你这两天一夜给与我们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在未来不久远的一天,您一定会在另一个战场,看到今天在场的大多数我们这些还很陌生的脸孔。因为我记住了我们营长的一句话,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战士。而到那时,世界也将记住我们。”
这句话,恰巧被火急火燎赶往自己打扫战场区域的陈赓听到了。
不过,他只是深深一撇,便又匆匆而过。
无数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地涌向突击营,这一点都不奇怪。就像这些年也有无数的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涌向延安的场景一样。
感到奇怪的,或许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蒋委员长吧。
每走过一处,陈赓总要情不自禁地站一下,或者驻足凝视,或者长吁短叹。
驻足凝视的是,这个小镇,鬼子几乎已经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并在交通壕的表面阵地冲上了足够数量的兵力。可为什么整个『妇』女团、学生团和干部团的伤亡几乎为零,有的鬼子甚至已经将枪口探进了掩体,却总是在最后一刻被击毙、被驱逐。
要知道,这些年陈赓团也没有少参与接送地方干部分赴各个根据地的任务,但至今没有一件任务是以零伤亡完成的。
一句话,是战士们用鲜血捍卫了他们的生命,也捍卫了自己的尊严。
同时,也是突击营强悍的整体战力在最后一刻,牢牢地扼住了整个防线即将崩溃的那一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