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搂搂抱抱,一副情深的模样,曾中生忽然摇头叹息了一声:
“可惜了廖承志呀,那个张国焘说还需要他为红四方面军办报纸,整个就是借口罢了,也不他现在怎样?”
“放心吧,孟将军不是在路上跟我们说了吗,周副主席马上就会把他接走的。”
罗世文一面安慰着曾中生,一面啧啧有声地赞叹道:
“廖业祺呀,我记得你在鄂豫皖根据地的dú lì旅时,好像也弄了一支骑兵吧。呵呵,这个孟将军,还真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不愧是一个不择不扣的神秘将军啊。你说他到底有多少军队,中原、上海、海南都是,现在连骑兵也出来了。”
廖业祺默不作声,只是忽然一低头长叹一声。
卓玛到底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女孩子,其遭遇又引起了突击营所有人的无限爱怜,所以在人人对她发自内心的关怀之下,很快就走出了心理上的阴霾,恢复了少女特有的好奇和可爱的一面,而且还与官兵们渐渐有了一家人的感觉,不时有说有笑,偶尔还会撒撒娇。
当她看到有人居然“欺负”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是像那些马匪一样骑在高头大马上,同样背着长长的马枪,挎着亮闪闪的马刀,卓玛就已气得满面通红,一只手紧紧拽着一个战士的衣襟,躲在他后背急得直冲覃五柄招手。
等到覃五柄,刚走,她就咬牙切齿地对他说道覃五柄哥哥,你快告诉营长,我们赶紧走,他们都是坏人。”
覃五柄愣了一下之后,憋住笑反问道你他们是坏人?”
卓玛立刻一指高志远他就是个最大的坏人,你看,骑在马上跟我们的营长,还要买路钱,这里的大老爷都是这么做的。”
覃五柄看看高志远,摸着脑袋继续逗道不对呀,他不是已经下马了吗,还跟营长拥抱呐。”
“那、那也是——”
卓玛的一张笑脸憋得绯红,忽然被问住了。
曾中生摇摇头,跨步走,轻轻推开覃五柄然后对卓玛一本正经道:
“卓玛,别怕,他们其实是一家人。那样闹着玩,里面的道理,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那其实是一种很深的感情,现在你只要看就行了,别掺和他们的事情就是。”
卓玛似懂非懂地看看曾中生、罗世文他们,又上上下下端详着他们一身破烂不堪的红军衣装,然后将目光定格在突击营官兵整齐鲜亮的军装上。
“哦,我啦。那、那你们和我们,现在是不是一家人了呢?”
曾中生看了看的几个伙伴,随即一起黯然地摇头:
“不,我们是寄人篱下,是他们的客人。”
正说着,孟遥带着高志远突然走了,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不觉也是一摇头道:
“曾将军,我们可是从一开始就是把你们当做我们的同志来看的,你这话可真是见外了,让我听着心里会很难受的呐。不过,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凡事都有一个过程,我们慢慢相知吧。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高志远主任,我们的总政治部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