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啥，旅座。”唐震说完，目光又落在了那颗断树上。

“请便，请便。”罗伯勇一脸堆笑地说。

天大笑起来。笑完，他才打开包，从里面一张盖有北洋总理府的信函，将它扔给士兵。

到小镇，外面生的事情仿佛对这里的人没什么影响，人们依旧行路的行路，活的活，当然也有一些闲逛的人，这在那里都一样。他们好奇地瞅着一外乡人装扮的徐栋良，悄悄嘀咕着，很快就有两个人走过来，脸上笑笑的拦住了徐栋良。

徐栋良正要转而去，唐震却又喊了起来：“先生请留步，卑职还有一事求教。不知先生可否赐教一二，方才那天上飞的，可是飞机？若是飞机，为何又能像蜻蜓一样或飞或停，如此的来去自由？”

“原来是北大教授徐栋良先生，失敬失敬。”唐震说着，将信函转给罗伯勇。

唐震嘿一声，脸上现古怪之。不过，他还是拱了拱手说：“多谢先生，不过为军人，退避三舍无异于缴械投降。罢了，还请先生一切小心为妙。”

罗伯勇看完信函，疑惑地打量着徐栋良，仍有些不快地问：“先生胆可真够大的，想必方才那一幕你也都看到了。想先生整日与书为伍，恐怕没摸过什么枪吧，如此还要孤上山，你就真的一都不害怕吗？刚才他们的穷凶极恶，你应该也是亲所见，我劝你还是好生思量一下为好。”

此刻，断树伤已变得漆黑，与周围原木的黄白本形成了鲜明对比，远远望去，显得十分扎。

“那里那里，”徐栋良显然不想再纠缠下去，拱拱手就：“那么阁下大人，我们就此别过。”

唐震一脸思索着，随即拱拱手：“多谢先生。”

见罗伯勇脸上晴不定，唐震盯着徐栋良忽然想到两个人，急忙附耳对他说了一句什么，罗伯勇一怔之后，忽然换上一副笑脸，重新端详着徐栋良在嘴里责怪起来：“先生可真是能藏事，徐家两兄弟可是我们北洋骄，连大帅都十分的看重。失礼失礼，冒犯之还请先生包涵。”

徐栋良走后，罗伯勇盯着唐震问：“老弟，那酸腐老朽嘀嘀咕咕的，跟你说这半天，有啥好说的？”

徐栋良哼一声，答：“多谢，这么说阁下还是要阻我上山？”

“这个嘛，”徐栋良沉半晌，随即谨慎地说：“它应该是一飞行，怎样我虽然也有所耳闻，但从未亲所见，不敢妄言。”

徐栋良望着始终恭谦礼让的唐震，忽然招手将他叫到旁，不知为何，忽然微笑着低声说了一句：“其实小哥不必对我如此多礼，也罢，我就多言一句。倘若以后小哥再遇此，切勿与其为敌，退避三舍方为良策。”

而且他要上山，总要经过羊尾镇吧。这个看上去不起的小镇，依山傍，恰好横亘在那条上山的唯一路上，仿佛一个天然卫兵挡在大山之前。徐栋良看了一会儿后，不觉又在心中赞叹一番。

徐栋良穿过一堆堆目光呆滞的士兵，用睛扫着被丢弃在各的枪枝械，忍不住摇叹息。此情此景，使得他不由地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心中也油然生想要一下就飞到山上去的迫切。不过，他可没有这样的一双翅膀，即使心中再有烈的愿望，他也只能一步一步地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