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真的。”方观承意似怫然“通声,你莫非疑心我是在胡说八?”
“不敢,不敢!我哪有资格待你老兄
什么,无非奉命转达而已。”方观承略停一下,凑近他耳边说:“通声,我告诉你一句话吧,足下大名曹震二字,已经简在帝心了。”
“我以为你想见庄亲王呢!你要见平郡王还不容易,你们是至亲。”
“除非——”曹震趁势说:“除非我见了王爷,由王爷亲
待,绝不会
事。我要能这么说,人家才会相信。”
“不错,至亲!”曹震怕他故意闪避,盯着说:“不过公私得分一分;这件事是方先生
待的公事。”
“你要见那位王爷?平郡王?”
“言重!言重!”曹震急忙致歉“恕我失言。”话虽如此,心里却很得意,非得是这态度,才能
他的真话来。
“通声,我也知不大公平。”方观承脸上显得满怀歉疚地说:“不过,这件事内幕非常复杂;我不先告诉你,实在也是为你好,不愿意让你无端担忧。反正路遥知
力,日久见人心,到最后你就知
你现在纳会儿闷是很值得的。““不错,我很放心方先生,只是说给人家听,人家未见得相信。”
“你要怎么说,人家才能放心呢?”
“真的?”
震二爷,别的我都不在乎,哪怕白当差都无所谓:就是一样,千万别让我经官动府。京城周围有你老在,我不怕;到了外省,倘或了麻烦,呼应不灵,就算你老想救我,也要想想‘鞭长莫及’这句老古话。”他的意思很明白,怕的是由这二十万银
中,掀起什么谋逆造反的大案,那是一
上谕,责成地方官沿途捉拿,成了“钦命要犯”即使解到京中,得以洗刷清白,无罪释放,但苦
已经吃足了。为公为私,曹震都需要向仲四拍
担保;但谁又能担保他呢?曹震心想,光是一个方观承是不够的,他希望平郡王福彭能有个明确的表示。
到的第二天,曹震刚起床不久,便有门上来报,说“王府”派了人来。曹家上下所说的“王府”当然是指平郡王府,但不一定是指石驸大街,已历数世,原称“克勤郡王府”的平郡王府。原来平郡王为了好些皇帝
待的差事,不但要“守
如瓶”而且还需“密意如城”言语行踪,
漏不得半
,所以在鼓楼附近,另设了一座公馆,
理机密事务,非极亲信的人是
不去的。在曹震,如说“王府派人来请”必得问清楚,是在石驸
大街,还是鼓楼?
“方先生,”他细说了仲四的心情以后,面凝重地说“这十天来,只有我跟你说的话,没有你跟我说的话;我对仲四是在不大好
代。”
“是。”曹震问到:“我还能见那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