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来问这句话？”

“是！”魏升嗫嚅着问说：“是不是芹二爷的亲事了？”

“你总看得一什么来吧？”曹震又问：“有没有想说什么，不好意思开的那味。”

这就令人诧异了。曹震对乌二小的情不甚了解；乌大小因为见过好几次，也听人谈起过她，是个很能、也很势利的人，她之帮她妹妹说话，原因怕不会是如秋月所见到的，由于‘心气傲’，不愿落个她的亲事由丫所成全的‘话柄’。那么是什么呢？曹震心想帮乌二小说话，便是赞成将阿元送平郡王府；不过不见得是为阿元“飞上枝作凤凰”的机会着想，而是希望阿元真的有一天成了侧福晋，接一个奥援。

“事情透着有儿玄。”秋月轻声答说：“乌太太什么也不提，只是聊闲天；太太问起乌二小，她也只说了一句：‘本来也要来看大娘的，不，了风不好，我没有让她来。’以后就再也不提了。”

“据说也是因为乌大小帮着乌二小说话的缘故。”

“秋月，你料事如神。”曹震说：“乌家大闹家务，看样是乌二小不愿嫁过来，乌都统不肯悔婚。乌太太不只是何态度，不过乌大小是站在她妹那面的。”

“太太跟邹姨娘先请。我看震二爷有什么要话告诉我？”秋月说完，回就走。

“是。”魏升有问；“下午是不是还要去？”

“这，”曹震挠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呢？”

于是曹震一个人在自己屋里，枯坐静等；已等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看日影西移，心急无聊，难以忍耐，正盘算着不如自己闯去当面看看情形时，秋月来了。

“我让魏升去打听来的。”曹震又说：“喔？有件事很要，乌太太如果问起，送给平郡王的信追得回来追不回来；你只说听我说的，恐怕很难。”

曹震想了一下答说：“不必！我自己去好了。”

“还听说，乌大小跟乌都统也闹翻了。”

“好了！你下去吃饭去吧！”曹震又郑重叮嘱“你可记住：第一，别提我让你到乌家去打听的事；第二，别谈芹二爷的亲事。”

“没有？”曹震想了一下相通了“必是事情还没有定局，说不定乌都统这会儿在家跟乌二小大办涉，也未可知。等我亲自去探探阵。”

“咦！哪又是为了什么？”

“好！看乌太太说些什么，我会很快来通知。”

“我是胡猜的。”

“这好，”秋月问说：“人家要问起王府的信，我还是照那么说？”

“我也纳闷的。”

“别胡猜！”曹震答说：“大概你明天就知了。”

“怎么样？”曹震急忙迎上去问。

“喔，震二爷是那里得来的消息？”

“呃！”曹震释然了，这才是他心目中鬼灵的魏升；便即问：“乌家闹什么家务？““门上吞吞吐吐不敢说，只知乌都统跟乌二小，父女俩大吵了一场。我问为什么吵？那门上愣了好一会，跺一跺脚说：‘哎，兄弟，你就别问了吧！’”

“对！”

吃完了饭，曹震正要动，不到乌太太带着乌大小来了。这一下，曹震自然得一番观望；同时还要一番急措施——他还没有将在乌家打听到的情形告诉夫人，如今是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是将秋月找了来，略说大概，那样她就自会自到如何应付乌家母女。这是乌家的轿，一抬大门，要派人去找秋月来谈，其势有所不及，说不得只好自己三脚两步奔了去，迎面遇着迎客的夫人，后面跟着邹姨娘与秋月，这时都站住了脚。

信。不要，我可以等。”

“震二爷自己来跟乌太太说一声，不更好吗？”

“等我想一想。我在前面听见信儿，怎么个情形，你溜来告诉我一声。”

“秋月，秋月，你来！”曹震一面说，一面直奔角门，又回招一招手。

“没有。”

“喔，喔，”曹震心里明白了，很佩服秋月的见识：“你还打听到了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