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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4)

夫人还在考虑,秋月开了“震二爷,”她说:“你跟乌都统谈,比太太跟乌都统谈,来的合适。第一,是王爷待你的事,而况你还要投信;倘或太太去谈,乌太太一定会问:是不是太福晋的意思?这就承认也不好,不承认更不好。”

“老爷来了!”门外有人在声通报。

第二天上午,曹震带着送乌家的仪礼先行;接着是乌大小带着阿元与仆妇,来将夫人、邹姨娘与秋月都接了去。轿直到二厅,乌太太与乌二小已等在滴檐前了。因为人多,而且除了一别二十年的夫人与乌太太以外,其余都是初会,见礼序称呼,了好一阵,才能坐定下来;夫人与乌太太相向而坐,乌家姊妹站在母亲后,秋月有张小凳坐在下方,阿元便只有站在门的分儿了。

“说得好!”曹震大赞:“你真是见得,想得透。别说太太,连我也不能不请你主意。”

这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让夫人跟秋月的一细细观看阿元的一切——曹震为平郡王“媒”得好,固然是一件可以记功的事,但如阿元并不想他所说得那么好,甚至了王府搬,行事乖张,既为太福晋所恶,也为平郡王所厌,那是他就成了罪魁祸首。难得能让夫人与秋月先一番考察,倘或他们都说人品不佳,她还来得及悬崖勒,免得铸成大错。因此在他与曹頫临去时,还向秋月抛了个。其实他就不这个暗示,夫人与秋月也都想好好看一看阿元,到底如何明护主,以至于吓得杏香宁愿退让?因此秋月想说法,留住阿元,到了上灯时分,还要留她吃饭,阿元说乌太太等着复命,苦苦辞谢,才放她走了。

“我刚刚跟秋月在谈,只怕这个阿元,倒跟太福晋对劲。”

“震二爷,你可说得我无地自容。”秋月笑:“明儿应该是个双喜临门的大日。”

“嗯!”夫人被提醒了“秋月的话不错,我不能多这个事。”

于是秋月首先站起,夫人也缓缓起,等阿元将门帘打起,只见材魁伟的乌都统,大步谈了来,抱拳说:“二嫂,有十年不见了吧!”

“十一年了。”夫人从从容容的答说:“乌四爷,你一都不显得老。”说着,她在秋月搀扶下,与乌都统平礼相见。

“喔!”曹震情不自禁的说:“那可是太好了。”

“秋月说:这个人不能掌权,她掌了权势不肯让人的。”

“我的话也不一定准。”夫人又说:“看样心思很快、言语利,而且礼数很周到,是太福晋喜的那人,也许太福晋会拿她个帮手。”

“自然是阿元。”曹震问说:“太太看她怎么样?”

“二嫂,你好福气。二哥有

“我在想,”曹震踌躇着说:“既然太太也说好,是不是请太太跟乌太太提一提,比较合适。”

“还有,”秋月接又说:“震二爷,你留着太太,就是留着一条后路;万一太福晋有意见,太太还可以面转圆。这不是一条后路吗?”

夫人在娘家行三,所以乌太太还是照旧日闺中称呼,叫她“三”不过乌家姊妹却以父辈的情,称夫人为“二大娘”乌大小善于应酬,比她母亲的话还多;乌二小沉默,加以知夫人的来意,格外矜持,一直观鼻,鼻观心的羞于抬,加以小客厅里光线不足,一直坐在下首的秋月,几次打量乌二小,都没有能将她的相貌看清楚。

“那倒不要。太福晋也不是轻易肯放手的人,果真有那一天,提醒太福晋跟郡王就是了。”

了。”

夫人问说:“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乌都统去谈?”

“彼此都别客气,”曹震转脸说:“四叔,咱们外面坐吧!”

晚饭分作两。乌家送的那桌席,是阿元预先说明了的,完全照清真法,但夫人仍旧怕“不净”吃的是曹頫特为预备的饭菜。乌家的席开在金粟斋,曹頫飞柬邀了几个平日有文酒之会的朋友,弹畅饮到起更时分,尚未散席。曹震对文墨一,非之所近;席间先还可以打探京中近况,等到话一说完,便不大有他置喙的余地。加以他心中有事,急于想早早离席;因此找个机会,悄悄嘱咐何谨到曹頫面前撒个谎,说夫人有事要跟他谈,就此让她遁走了。原来她跟夫人有事要谈。到了上房,邹姨娘已经离去,夫人在卸妆了,不过还是由秋月将他迎了去,问他的来意。

“是,是!”曹震转脸问秋月:“你看呢?”

“太太看得很准,不过,我有看法,刚才也跟太太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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