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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2/3)

第二片上谕,长达三千余言,记明日起是在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已在二次废太五年之后。嗣皇帝曾在“圣祖实录”中仔细读过,他的记极好,这篇长谕几乎可以背诵,无需再读。但正当要过去看另一篇时,发现有几行字加着密圈,这就不容他不细看了。

“十四叔,我在想,圣祖二次废立时,曾有‘前次废置、朕实愤懑;此次毫不介意,谈笑置而已。’的话,向来是因为储位有归,国本已定,所以有这样宽舒的心情。不知我的想法对不对?”

“康熙五十一年,我也是二十五岁。”胤祯徐徐说:“就从那年起,不论巡幸到哪里,随扈都有我。圣祖常在不经意中,随事施教:‘记住,要这样办!’不过圣祖的意思是,我总得办一桩大事,一则是历练,看看我挑的起挑不起这副重担,再则是让我立了功,才压得住大家。到了康熙五十四年,机会来了,策妄阿喇布坦造反;圣祖就决定让我领兵征讨。”

嗣皇帝的境很尴尬,既不能代父认篡窃之罪;又找不适当的话来安胤祯,只地着说:“十四叔,你太委屈了!大家都知。十四叔得让德,与吴泰伯并足千古。”

这句话时说到了胤祯心坎里;“我也是以社稷为重,所以忍让,总之,是天意!”他说:“遗诏到达军前,是青字;我的名字跟你阿玛的名字,声音相同,军中声雷动,有人就该称我‘皇上’。只有年羹尧知,第二字的一边是真假的‘真’;而不是贞的‘贞’”

接下来是一段意味长的话:“世祖六岁御极;朕八岁御极,赖群臣襄助,今立皇太之事,朕心已有成算,但不告知诸大臣,亦不令众人知,倒彼时尔等自尊朕旨而行。”

这是不是指在康熙四十七年时,胤祯便已为圣心所默许?嗣皇帝停下来细想一想,方知不是,所谓“已有成算”仍是预备第二次立“允礽”为太

加圈的那几行字是:“今臣奏请立储分理,此乃虑朕有猝然之变尔!死生常理,朕所不讳,惟是天下大权,当统于一;十年以来,朕将所行之事,所存之心,书写封固,仍未告竣。立储大事,朕岂忘也?”读到此,嗣皇帝恍然大悟,这三本册题名“治国金鉴”正就是圣祖当年将“所行之事,所存之心”一一笔录,赋予继位之,奉为施政圭臬。由此以论,圣祖宾天之后,继位的人,自然应该就是持有者三册“治国金鉴”的人。

然则今天这三本可以视之为传位凭证的册,能到自己手里,真正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了。转念到此,对胤祯的激之忱,冲臆,激动不已;转过来,又磕下去。

如说是有意安排,安排的又是谁?自然

“一不错。那年。”胤祯忽然问说:“你今年多大?”

“接着。”

“不错!”胤祯及欣地“你能明白我这翻心,足见我是作对了。”

“十四叔是期望我能恪遵圣祖的遗训。”

“是。”嗣皇帝先磕一个,然后接过那三册“治国金鉴”毕恭毕敬的捧在上。

“此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所以署、格外周详,调兵屯粮,三年之久,才准我用正黄旗,意思是代圣祖亲征。等凯旋还朝,圣祖就要内禅了,哪知为山九仞,功亏。”谈到这里,胤祯悲从中来,虽未放声一恸,却是哽咽难言了。

知是圣祖的御笔。

嗣皇帝答应着,将“治国金鉴”置在方桌上,翻开第一册站着细读。第一篇开写的是:“康熙四十七年十月初一书谕诸皇、议政大臣、大学士、九卿、学士、侍卫等,”接下来便是谴责“八阿哥允禩”与皇太为仇,看到“观伊等以凌弱,将来兄弟内或相互争斗,未可定也”不由得骨悚然,圣祖似已预知后有骨之祸,但似乎只是怀疑允禩及皇长允禔会残杀手足。所以在废太以后,接着严谴允禩二。却不知怀有异心的,另有其人,谁说人定可以胜天?冥冥中造化人,变换不测,天命敢不敬畏?

听到这里,嗣皇帝整顿全神,侧耳屏息,不想漏听下面的每一个字——先帝得位以及固位的经过,包括残手足、杀功臣的前因后果,他大致都已默识于心,唯独年羹尧缘何恰好成为“抚远大将军”的副手;而又恰好成为先帝监视“抚远大将军”的“鹰犬”是机缘巧合还是有意安排?倘为前者,机缘又在何?年羹尧带兵,虽有令必行的长,但骄恣贪酷、瑕多于瑜;亿圣祖知人之明,又当人才正盛之际,何以偏偏重用这么一个庸才?

胤祯却避而不受,从侧面将嗣皇帝扶了起来,挽臂复归座位,方始问说:“你知不知,我为什么把这三本册传给你?”

“你先起来,拿前面的几篇朱谕读一读。”

“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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