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努力，回去后，我会考虑向关东军参谋推荐你！”儿玉末次又用力拍了下对方肩，顺许下承诺。随即，重新将目光转向第一战壕。九十七式的炮弹爆炸威力远远小于苏制零九型山炮，透过硝烟与泥土的间隙，他已经多少能看得见一儿战场上的情况。在距离第一战壕百十米的东南方，有一团人影在悄悄向前移动。虽然他们隐藏得很好，动作也很轻微，但是在倍军用望远镜的放大下，依旧无所遁形！

是九十三团的人，后还有不少土八路，总计一百五十多人。从服装上分辨，土八路大约占了总攻兵力的五分之一！儿玉末次裂开嘴，雪亮的牙齿。两支队联合攻么？九十三团损失真的如此大，连发起一次攻的兵力都调不来了？！不过，土八路这回舍得下本钱的，居然队伍里带着好几大正十一式轻机枪。相比起来，九十三团的士兵倒是轻装上阵，手里拿的全是苏制连珠，连一转盘捷格加廖夫都没有。

陆大炮科毕业的村田大尉立刻红了脸，低下，谦虚地回应“是，是长官栽培，栽培得当。我，我不敢…”

“那边也有！”

经验。

果然，就在他和“与星”相视而笑的时候，炮击声嘎然而止。耳畔瞬间就变得清静起来，清静得能听见晨风呼啸。“全起立，准备…！”一名穿中队长军服的小鬼立刻举起了指挥刀，冲着自己麾下焦躁不安的士兵们命令。炮击结束之后就是正式攻的开始，照标准的步炮协同战术，此刻中国军队已经借助炮火的掩护，潜伏到了距离阵地一百米内的某个地方。他们必须及时上去，粉碎对方发动突然袭击的险图谋。

“那边还有一支！”

“可能是疑兵！”刚刚得到过儿玉末次表扬的村田大尉再度显示一名材生的素质，趴在儿玉末次耳边，低声提醒。“迫击炮组就跟在他们后，轰击区域一直集中在正前方战壕偏东段。这伙人的目的地，也是同一位置…”

“咚——嗖——”“咚——嗖——”“咚——嗖——”已经无须更多的语言，几小鬼们都非常熟悉的炮弹发声，为他的行为了最力的注解。是九七式步兵曲炮，大日本陆军中最常见的九十七式步兵曲炮。轻便灵活，几乎没有击死角，最适合在近距离向战壕内的目标发起攻击。

然而还没等鬼兵们回应“与星”已经一个箭步窜了过去，堵住了通往第一战壕的“小林君，且慢！”一边畏惧地看着中队长儿玉末次和小队长小林治的睛，他一边大声解释“小心第二次炮击！对面的那些中国人很狡猾！他们…”

“已经第七了！”一名前挂着“与星”勋章的鬼大尉凑到儿玉末次耳边，低声提醒。“到目前为止敌方已经发了二十八枚炮弹，攻很快就要开始！”（注1）“嗯！”儿玉末次看了对方一，嘉许地。山下的对手是国民革命军新编三十一师九十三团，备的是苏联人支援的七十六毫米零九式山炮。据他了解，中国方面，目前尚无办法自行仿制这山炮的弹药。而九十三团在附近方圆五百里范围内，也没有固定的军需供应。

“嗯！”不用他提醒，儿玉末次也觉得情况不太对劲儿。从昨天手的情况看，九十三团总兵力应该在一千五百人上下，即便损失再大，也不至于惨到单独组织不起一次攻的地步。况且那支队的动作也太拖拉了些儿，本没有不成功则成仁的决然！

“轰！”“轰！”“轰！”“轰！”单调的爆炸声再度响起，虽然远不及先前的大，却震得人脸发白。儿玉末次激地看了“与星”一，快步上前，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村田君，好样的！不愧地陆军大学的材生，母校将为你到骄傲！”

“嗯！”儿玉末次继续低

其他几名鬼小队长，也纷纷冲着战场上的可疑目标指指。现中国军队的位置不止一，并且都在装模样地向前推。明显是欺负儿玉中队兵力单薄，试图制造分突破的假象，着他们将原本就非常张的兵力分派得更为零散。

换句话说，九十三团炮弹，完全靠骡驮着随军前。数量将非常有限，类似的度炮击，不可能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