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抿着的嘴说明了他一切态度。

但对于杨小山来说，可就难以接受了。他是个大兵，在这样的场合，连他的连长都没什么资格说话，只能乖乖听着，但他也是一名战士，突然由前线毫无征兆的调到算是松江最后方的军，这就相当于逃兵。

他们的丰碑，注定会在后人的心中，辉耀万古。

“好，很好！不愧是我第43军的兵！”陆军中将却突然放声大笑，神中闪烁着骄傲，还有一丝淡淡的忧伤，将目光投向一边静静站着的柳雪原，微微叹了气：“那就让柳记者告诉你，为何要将你调往军吧！为军长，也为川省同乡，我希望你能接受军的军令。”

“我拒绝，连长，军长，我要回阵地，还有五个兄弟在等我。”杨小山抿着嘴，站得笔直，在两名长官“易”达成后很倔的回答。

这让两人很有些手足无措。

“谢军座谅！”杨松林立刻立正抬手行礼。

“日你个仙人板板，能打？能不能一个打5个？老跟你换，给你补充5个兵，换他一个。”陆军中将瞥一胆儿有些的小连长。

扛着枪走上战场要守卫母亲的儿们，像风一样，无声无息的消逝，了无痕迹。

但注定，对于数以百万乃至千万的母亲来说，那只能是她们一生中最大的殇。终其一生，儿魁梧的影，只能停留于梦中，甚至有超过三分之一的人，没能等来儿的任何消息。

杨松林自然是满心喜的接受了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安排，虽然不知直接将杨小山调往军担任警卫的原因，但军长已经下达军令不可更改，何况以5个老兵用来换杨小山一个，从数量上来说绝对是杨松林占便宜了，再不依不饶那可就是傻了。

“我如果不给一个信服的理由，你是不是不愿意离开前线？”陆军中将轻轻的叹了一气。

两人尽皆傻。他们前来军，一个只是想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通过军转告自己的母亲，一个只是来送自己麾下表现极其优秀的新任步兵班长，但却没想到这一来一送把人给送没了。

也不知，送走士兵的那一刻，解固基有没有想起自己的母亲。他也并不知，自从他率兵征，他的老母亲，一天之中绝大分的时光，都坐在村，一边纳着鞋底，一边遥望远方，期待能第一个看到儿归家的影。

只是，在其中的每一个人，并不知，他们正在用自己的血和母亲的忧伤铸就这个伟大时代。

“5个老兵！”陆军中将怒瞪一胆大包天敢跟自己讨价还价的小中尉，不过还是开了自己的价码。

但乎两人意料的是，陆军中将并没有想象中的大发雷霆，反而是脸上有些淡淡的苦涩，神也不是先前的锐利如刀，反而带着几分柔和的看着倔立的士兵。

军长下令，他这个小连长或许可以借着战时这个特殊情况不痕迹的讨价还价一番，但并不意味着一个大兵明目张胆的拒绝，把堂堂陆军中将说话当放吗？他这当然是在为手下的这名士兵违抗军令的辩解和求情。

“个瓜，军令如山，这里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杨松林连忙瞪了自己麾下这名士兵一，涎着脸看向陆军中将：“军座，这瓜娃打仗打得脑壳都昏了。”

但更令两人手足无措的是，是陆军中将接下来的一军令：“我命令，杨四郎即刻调至军，担任我警卫排成员！”

松江心如铁石的解固基也希望自己麾下的这名士兵能活着，给他迢迢千里前来找寻儿们的母亲一希望。

“小山今天可是掉了14个鬼还俘虏了个鬼中尉回来…”杨松林的痞气这会儿也上了，低着自言自语。

是的，他想活，活着走这个战场，尤其是听到母亲的消息之后，但这不代表他希望这样活。

…。

杨小山这次没有说话。

那是，一个母亲们最悲伤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最伟大的时代。

杨松林和杨小山不是第一次见陆军中将军长，但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军长很郑重和严肃的向他们两人回军礼，就在临时军大楼那间小小的广播站房间里，当着那个丽的不可方的战地记者的面。

面面相觑之下，还是杨松林这个中尉胆气足儿：“军座，我步兵连现在就几十号人了，小山可是我手下最能打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