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耶现在还记得，巫妖的命匣之剑上满是裂纹，骷髅中灵魂之火随时都可以熄灭，但那个苟延残的灵魂，没有恐惧，没有求饶，只是缓缓的说了那惊天的谋，那近乎不可能实现的狂妄之言。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真神，他并不需要多大，却能够被所有人认同公平的裁判，我们还需要一个地府地狱，他会代替现在的回运作…。”

而接着，那些主神都不可能接到的机密，却一个个从巫妖的中蹦了来，他不仅对真神毫无敬意，更对创世女神的秘密了解颇多。

“…。现在的神明的教义只是为了自己，既然钱、讨好神明和教会就能上天堂。所谓的导人向善只是笑话，而为了一步消除战争的可能。我们可以传播新的教义，只有纯粹的善行，才能天堂，为了正义而死的真正勇士死后会永恒的英灵殿。而恶徒们则只能在地狱中哀嚎受刑…”

“…。我都不知当时会留手。”

最先开始，冥河边的艾耶。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情，听听这个死到临的狡猾巫妖，最后会说些什么。

最离谱的，却是他明明是邪恶的巫妖之王，被所有生命痛恨的最王，却一一个凡人的世界、善恶有报，若是信胡说就算了。但艾耶却可以知到，他说的是实话，而且是考虑了非常久的实话。

作为最古死神的艾耶，本不是用语言能够打动的对象。就算对方说的天坠又如何，这计划本太过疯狂。可行也极低，在他中，这依旧是另类的求饶之言。

或许是在冥河上数次看到了这张熟悉的面孔，或许是对这位“后辈”的悲惨命运有些同情，或许是想知对方不惜打破回也要些什么，就是艾耶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明明一击就能够解决对方，且在最后留手，给了对方息的机会。

“混沌和秩序的圣战从本上来讲，源于世界两极的政治格局，就算抛去他们天生的意识、属对立，他们也本能的渴望消灭对方，因此，要让世界稳定下来，至少要形成多极化的政治格局，最少三个，越多越好，是的，我们需要中立侧的，而您，是唯一能够到的…。”

照普通人的常识。这世界还有一个忧国忧民的好巫妖？不是巫妖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吧。

不朽象征的最古死神，作为回的守护者，当他守护的冥河秩序被动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冥河之上动本，再加上秩序和混沌的双重加持，就算三四个主神联手，也无法回些什么。

最新巫妖之王和最古死神的差距，就如蚂蚁和龙，而恰恰是这相差悬殊的对决，埋下了改变世界的。

另外一边的对手，虽然已经达到了凡人的端，那隔了千百年才现在主位面的不死皇冠也说明了他的不凡，但不如何不凡，却依旧是凡人的范畴，巫妖之躯拿手的禁咒和不死军团，在死神面前不值一提。

“…。我有一个计划，一个能够让圣战停下来的计划，不知您有没有兴趣。”

“听起来很有趣，但你怎么能够让我相信你的诚意。”

是的。艾耶最初看罗兰，就仿若看一个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以求保命的小丑。

“有趣…”

或许，就是这好奇，让艾耶最终听完了巫妖的疯狂计划。

事实上，在过往的历史之中，这事情的确发生过，大的邪神渴望更上一步，寻觅来自源的奥秘，探索这条灵魂之河，但他们的结局，却都是被死神夺取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