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酸。
“我去问他叫什么名字。”慕子濂霍然起身,冲了过去。
“什么?”
雨清犹搞不清状况,慕子濂已上前拦住那男子说了些话,只见那男子神色一黯,冷然拂开他的手。
他们两人都十分高大,在洋人面前亦毫不逊色,反而因俊挺的外表,显得更加出类拔萃。
僵持了数十秒,慕子濂才颓丧地回到座位。
“怎么?那个人你认识?”
慕子濂恍惚地摇摇头“不,我认错人了。”
雨清从没看过他这副失魂的模样,直觉方才那男人一定和慕彦之有关。
?
华尔道夫饭店外围缀饰着晶亮辉煌的霓虹,八点的晚宴未到,大厅上已涌入成群穿着高领织锦或闪光缎子礼服,肩上披着貂皮大衣的名门淑缓。
全纽约最名贵的汽车,几乎都停进了饭店的大型车库。低垂的水晶吊灯,照映着每一张富贵逼人又极其矫情的吟吟笑容。
这些来自豪富家族的闺秀们,泰半上过“强-罗拔特-帕瓦兹”的贵族礼仪学校,学习社交界的礼俗,因此一投足一举手专业得像个模特儿。
晏鸿云置身其间,委实觉得格格不及。偏偏乔治帮她买了一套纯白斜露半边香肩的曳地晚礼服,出乎意料的在一片黑色调鬓影中,成了最醒目的焦点,害她无论走到哪儿都是旁人指指点点的对象。
和乔治跳完两支舞,趁他和一名外交官的千金攀谈之际,她赶紧借故溜到厅外的长廊透口气。
“嗨!该称呼你晏医师,还是交际花?”麦克斯优闲地倚在廊柱上,手里端着鸡尾酒啜饮着。
“你…怎么也…来了?”他真是个谜样的男人,神通广大得连这种场合都混得进来。
“只要老子有钱,哪个铜臭满溢的地方进不去?”他扬起眉睫,嘲弄的表情带着七分寂寥。
麦克斯把望向喷泉的脸庞转了过来,在灯火的辉映下,晏鸿云看到他的双眸里反射出灼灼的火光。那凛凛的亮光令她不自觉地岔开心思,魂魄一下飞出她的躯壳,飘移到无垠的天际。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她察觉得出来。
“我为昨天的失约感到抱歉,因为我临时有事,又没有你的连络电话,所以就…”他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我在公园等了三个小时,才知道原来你这丑媳妇见公婆去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但隐隐暗藏着火药味。“那两个老洋鬼子,比慕彦之还重要?”
“不是的,我当然很希望早点见到他,但…”反正已经惹火他了,晏鸿云索性大方承认。“我迟早是乔治-罗宾逊的妻子,对这种邀宴是很难拒绝的。”
麦克斯抿着嘴良久不语,接着他用力捏破手上的水晶杯。
她因他的举动愣住了?她要嫁给什么人关他什么事?为什么他要生气成这样?
心灵深处那团迷雾又浮起,他该不会就是他?
“如果你是慕彦之,现在就阻止我,我可以考虑取消婚约。”她是认真的,倘使他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