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钟后,原来的多对一已经变成了一对一。眼见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原本仗着人多势众的男孩早已是一脸惧意,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他绝望地看向对方手上的那根粗壮的棒球棍——这原本是自己的武器“不要…”
“住手!”清脆的女音伴着“乒”的一声巨响!
先是一股牛奶的清香再加上一脑袋粘乎乎的液体,接下来便是血腥味和红稠的液体。司徒烈烽猛转过头,想看清是哪个不要命的兔崽子胆敢暗算他。
“啊!”对上这双充满杀气的眼,尹蓝惊叫一声,本能地往回跑,还好家门就在眼前,冲进去来不及关上门,便被身后突来的一股力量重重地压倒在地上。
她被吓傻了,一动也不敢动地扑在那里。5秒…10秒…15秒…20秒…没有动静…轻抬了下肩…也没有动静,壮了壮胆,她深吸口气,用尽全身力气翻过身,便看见倒在自己身边的男生,他似乎失去知觉了,额头上还淌着血——她和那瓶牛奶的杰作。
这…这该怎么办?他…他没事吧?而她…她该不会…不会是杀人了吧?!不!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开他额头上的发,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应该还不至于会致命。再学着电视里的动作轻探了下他的鼻息,还有气…
“隆”的一声,门外大雨滂沱,松了口气的尹蓝站起身先关上门,再走人内屋找出一些棉花与纱布为他包扎伤口——这个工作她很熟练,谁叫她有个从小伤口不断的姐姐。
包扎完伤口,尹蓝原本打算把他抬到床上去休息,但奈何身高、体重与体力上的差距过大,只好作罢,为他叠好枕头,她也是一身疲惫,看来今天就只好请假了,一切等他醒了再说。她没有想太多,便倒在一边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等待。慢慢,慢慢,自己也不知不觉地入睡了。
等她一觉醒来,早就不见了他的踪影,空荡荡的房间几乎让她以为一切都是梦境,抬眼看向墙上的钟,已是10点多了。她伸个懒腰,决定跷课一天,反正一向是乖乖牌的她偶尔消失一天只会得到老师更多的关怀而不是责备。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蓝色的天空白云懒懒地飘过,尹蓝轻笑一声,对今早的“奇遇”感到莞尔,脑中清晰地记得那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生的容貌,特别是他那双豹眼…就是这样了,她以为,他和她明显是两个世界的人,从此不可能再有什么交集。
可惜,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他成了她每天清晨6点的“定时”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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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尹蓝放下手中的纱布和胶带,对目前的状况真是好气又好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私人医生了?就在奶瓶事件的第二天,同样是清晨6点,她拿牛奶时在自家门口见到他,两人一言不发地互瞪30秒后,他伸手指指头上那块略有些脏的纱布,意思就是要她善后。于是乎这等“救死扶伤”的戏码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连续上演了3天,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喂…”
“司徒烈烽。”
“哦,好,司徒烈烽。”她一边整理医药箱一边说“明天你不能来了,因为明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姐姐会在家,所以…”
“名字。”
“啊?噢,尹蓝。”她抬眼望向他,如此惜言如金,这人还真是将酷进行到底呀,而他们俩这算是正式认识了吗?
“早上10点,时代广场。”这位酷兄铿锵有力地丢下这八个字,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