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行刺,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南安人,你便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这样做是不是有失民心?”
小安见着不满,就插话说:“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南安人只是没有用的懦夫,还有什么可问的。”
这样的话,本是最最无礼的侮辱,可顾炎根本就不阻挡,听了,甚至也不反对,秦芾一看就明白,那些话也许就是他所授意的。
她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迅速走到小安面前,扬手就挥了一掌,接着拔下发上的风钗,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刺,那凤钗虽然不是锋利之物,却一样见了血。
小安一时间受到这样的对待,只感到莫名其妙,伤倒是没什么,可被一个女人这样就刺到了,面子怎么也有些挂不住。
秦芾笑吟吟的,转头问:“殿下,如今我也行刺了你们的人,而且小女子也是一个南安人,是不是也要把我给就地处决呢?”
顾炎花了不少的时间才从刚才的意外中醒过来,他问:“那公主你有什么理由刺杀我的侍从呢?”
她不慌不忙地说:“他对本公主出言不逊,侮辱了我这个南安的懦夫,这样构不构得成我这一刺的理由呢?”
果然是一个机智的女子,懂得举一反三,更难得有如此的气魄“确实构得上。小安,还不给公主赔个不是。”
小安也是个明白事理的人。他虽然不认为自己刚才的言行错了,因为那些南安人确实都是些懦夫,不过这个公主却不像一般的南安人,他小安愿意给这个不一样的公主赔礼。
“小安错了,小安给公主您赔不是。”他深深弯腰一鞠躬。
秦芾把那支带着血的凤钗托在手心,然后用手绢细细地擦拭,就是不说一句话。
小安不知所措起来,顾炎朝他一摆手,他才迅速离开。
顾炎则走到那个男子面前问:“看在公主的面上,就给你一个机会解释,说吧!”
男子不理会他,只是爬到秦芾脚边,不住的磕头“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请你救救我们云淄的百姓吧,这样的日子是没有办法过了。”
秦芾丝毫没有在意他的肮脏,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们云淄怎么了?”
男子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公主,我们云淄本是如此繁荣,我们的生活也是如此幸福,但北印那帮强盗破坏了一切,他们先是侵占了这座英雄城,然后肆意地凌辱我们,抢夺我们的财产,把我们的女人占为己有,残杀我们的孩子、老人,还烧毁了我们城中所有关于叶将军和秦大人的文字。
“他们不许我们说话,逼着我们替他们干活,我们稍有抱怨,就会惨遭杀害,我的儿子和弟弟就是因为祭奠叶将军而被他们活活打死的,如今他们又捉了我的女儿,说她偷了东西,其实只是想要把她强占而已。我去说理,却被打成这样,也就是如此,我才狠下了心来行刺,反正都是活不成,要死就玉石俱焚吧。”
一番话,如一盆冷水把秦芾打入了地狱。
她忽地转身,对着顾炎,正气凛然地说:“你们侮辱了这座城,这样的你们根本就不配拥有它。君者,必将善待他的子民,就算不是你们的种族也该如此呀。
“可你们呢?抢走了所有的财产不止,还残忍地杀害它们的主人。这样的行径,与强盗有什么区别?亏你们还在那里洋洋得意,口口声声说爱你们的臣民,为他们造福,只要是在你们的庇护下,必然可以阖家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