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如此,她是我的太太,上上个月出了点意外,有部分记忆不见了,所以她可能不记得妳了。”
“怎么会这样?她上上个月二十四号来时,和吴秘书在这里坐了好一会,虽然脸色有点不好,但那时人都还好好的。”
南仲威黑眸闪动了下。“吴秘书?是她基金会的吴秘书?”
“是啊,陆小姐和吴秘书感情很好,常常一起到这里用餐。”
周持南闻言,有些讶异,她实在感觉不出吴秘书和她感情很好,因为吴秘书对她的态度相当戒慎恐惧,总是唯唯诺诺的…如果感情好的话,应该在得知她失忆之后,会试着帮她恢复记忆吧。
“确定是上上个月的二十四号吗?”
“是啊,就在那天中午,因为陆小姐是常客,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周持南不禁看了南仲威一眼,心想二十四号难道就是出事的那一天?仲威也锁定追查当日陆姿颖和谁接触过?
可是,如果当天她是和吴秘书到这里用餐,为何她问当天行程时,吴秘书却推说她什么都不知道?
会是吴秘书对陆姿颖下毒吗?如果是的话,她的动机呢?
也许,今天晚上她该利用一点时间到陆姿颖的房间找些蛛丝马迹。
当晚,趁着南仲威沐浴时,她偷了个空回二楼,从熊娃娃的口袋里取出那本册子,快速翻看着。
但里头写的都是简短的心情笔记,没头没尾的,她努力拼凑着,看到最后,蓦地一愣,只因上头写着——除了离婚,没有其他办法,只有离婚,再把证据交出去,只有这么做才对得起他…
她胸口一窒,直觉这段话像是在影射陆姿颖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仲威的,所以才会说唯有离婚才对得起他…
真的不是南仲威的孩子?她握着册子的手,关节泛白,呆坐在床上。
“姿颖?”
门外传来南仲威的唤声,她回神快速把册子塞进熊娃娃的口袋里,几乎同时,他已经推门而入。
“妳在这里做什么?”南仲威目光落在她身边的熊宝宝,随即不着痕迹地移开。
“没什么,只是整理一下东西,倒是你…洗好了?”她微颤的站起身,心跳得很乱,神色有些不安。
“妳脸色好像不太好。”
“大概是有点累了,我们回房休息吧。”她主动挽着他的手,心却不住地往下沉,心想,他要是知道真相,他…会原谅她吗?
“走吧。”
回房躺在床上,周持南却怎么也无法入睡,因为事情状况急转直下,已经不是她能处理的状态,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