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我不知今天是你的伤心日…我、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她痛苦吃力的歉。

是了，否则他怎会如此失态以及失控？张嬷嫂才会告诫她不要在今日现在他面前。

她由地上爬起来鼓起勇气走向他，她从没见过他披散发又神涣散的样，不由得先一气后才开呼唤他。

她原来这么残忍，难怪会激怒他。

“你说什么？！”他怒不可遏。

她收拾完还拎将地上冲净，不留下任何痕迹，也顺将地上的碎酒瓶扫净，然后捧起妍贵妃的牌位，正想问闻东方之前都将牌位藏在何，她要替他再藏好，明年才可以再拿来祭拜，但牌位才刚捧起，就教他自后方抱住了。她一愣，蓦然受到抱着自己的他在轻颤，而他的脸就埋在她背上哭泣。

他的样真的很恐怖，而她也确实害怕，明知不该惹他但偏偏一气就是咽不下，她提气怒视着他。“你发什么神经，不得志又如何，难因此全天下的人都欠了你不成？”

提起妍贵妃，闻东方更加怒火攻心了，揪着她一丢。这一丢，涂白的背撞上了桌脚，疼得皱眉，而且地上都是尖锐的酒瓶碎块，她手掌划了不少伤，还来不及喊疼，又被他揪起来，两人平视，她能清楚看见他怒张的瞳孔以及那想要杀了她的疯狂神情。

她叹了气。“我是真诚的对我刚说的话歉，我不是有心说那些话的，我只是太生气，不择言了。”

“喂。”

他蓦地沉怒，上前揪住她的衣襟，面目狰狞。“你再说一次！”

她不敢动了，任他发情绪的哭，她明白他压抑很久了，肯哭来其实是好事…

“你想什么？”她镇定的问，尽量不让自己的恐惧被瞧。

“喂！”她加重了语气。

中是不能私下造牌位的，这可是犯了大忌，万一让人发现定会招来祸事，但行事小心的他仍甘于冒险，可见他对母亲的思念有多烈。

他这才将目光调向她，但仿佛尚未找回神志，看她的神很茫然，似乎忘了他刚才差杀了她。

？”

叩拜完牌位，开始收拾地上的纸钱灰烬，些不能让人发现，要不祸事就会跟着来了。

他睛闪过一丝微动但仍没有反应，她也不再多言，转走往角落的小小木牌前跪下叩首。

今天是他失去母亲最悲伤的一日，而她刚对他说了什么？骂他不努力谋求盛只知自暴自弃，连妍贵妃都要羞惭了，她居然在他内心剧痛的时候再拿刀刺他的伤…

她恍然了悟那是妍贵妃的牌位，莫非今日是妍贵妃的忌日？

他改而掐住她的脖，她顿时不能呼，痛苦的挣扎，此时角瞧见角落有一个小小的牌位，地上有坨刚烧过还冒着微烟的纸钱。

闻东方中的血丝像要爆破血来，掐着涂白的力加重了。

听说妍贵妃死后葬于离京城两百里远的南麓皇家墓园，若要祭拜得到墓园去，而他虽为皇但未受封，要离前去南麓得经过皇上或皇后同意才行，皇上他是不易见到面的，而凤芝怎么会愿意成全他的孝心放他，自是百般刁难，想必因此他才会在南里私下祭拜吧。

他一怔，在她即将断气前蓦然放开手，她上绵绵的在地上息，直等到呼恢复正常后她才看向他，只见他木然的坐在椅上不知在想什么。

“古之人，得志，泽加于民，不得志，修见于世。穷则独善其，达则兼善天下。人的一生短短，但如果只知自暴自弃的过，那这一生就太长了！而你除了悲观沉沦搞自闭外，都了些什么事？可有为自己努力过、计量过、争取饼，如果都没有，那你凭什么在这吼人，凭什么在这发疯？这样的你恐怕让在地底下的妍贵妃都到羞愧了！”

妍贵妃被大火烧死时他也在场，当时五岁，亲见母亲惨死于火窟，那份记忆该是多么骇人，他内心该是多么痛苦悲愤！

他没理会，继续失神。

她累积的怒气被激起，凭什么他可以这么不尊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