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再跟她好好道歉也不迟呀。”
“我会、我会振作,我会当她的依靠!”
这夜,花婕樱就留在病房守护母亲。她没有空去想医疗与住院费用,她只知道,无论如何她都要为母亲的未来尽最大的努力。
晚上八点多,倪令晨打了电话来。深夜就要搭机离开台湾的他很想跟她见面。
她接了电话。在她这么脆弱的时候,一向让她倚靠的倪令晨此刻应该也是她最好的宣泄兼求助口,但是…在面对这么重大的关卡时,她不想让他跟着烦恼,以免扰乱他雀跃的心情。
毕竟能够参与那样的会议,该是多么荣耀、令人兴奋的呀?而她也听得出来,他有多么期待这次的欧陆之行,所以,便随口说自己抽不开身,不能送他了。
“心情不好?”倪令晨感觉得出来“是因为舍不得我?”
“是啊…”“我会带回让你不需要再趴倒在跑道、不需要再对我咆哮就能轻松减肥的萃取物成果给你。”他挖苦她。
“是吗?呵!”她微微一笑。
面对两人第一次暂别,倪令晨深呼吸几口气,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般该说的都说了,心中却有千言万语未说出口。
但时间有限,他只得深情的嘱咐“要乖喔。”
“好。”
此时,曾凯文提着一袋晚餐走过来,没发现她正在讲手机,出声道:“饿了吧?我买了就鱼羹和卤味。”
“谢谢。”她诚挚的转头跟他道谢。
“为什么有男人买晚餐给你?”电话那头的他立刻质问。
“因为——”
不能让他发现妈妈得了胃癌,正面临必须治疗的事,否则即将要出发到义大利的他一定会放不下心,甚至可能会为了她与母亲留下来,这不可以。但她现在必须解释这状况,否则他离开后也不会放心,再加上他的性格刚硬又决然,定然会猜疑个没完。
真是的,该怎么办啦?
臭曾凯文!她回头瞪了无辜的曾凯文一眼。
“你等一下啊,妈——”她只得把话筒拉开,佯装是曾凯文买食物给另一头的母亲,并叫道:“那个曾凯文买晚餐给你,你不要再吃火车上的便当,带这去吃。”
倪令晨听到她这么交代,才明白那声音出自花婕樱从小到大的朋友“曾凯文”口中。他一直只听花婕樱、范老师提起这个前地主的儿子,但从来没见过本人。
看来,花婕樱不是还在美术坊,要不就是准备送花妈妈去坐车。
“他又不是你的男朋友,干么把我对花妈妈应尽的义务抢去?”他连连抱怨“你也知道我是搭深夜的班机出国,这时间也不晚,送花妈妈坐车的事我可以做啊,怎不告诉我,让我开车来接你们,非要叫曾凯文不可?”
“你知道我妈不喜欢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