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大娘,都怪宛儿粗手粗脚,惹小姐生气…”杨宛儿急忙缩回手,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你是故意的!”殷情摸着头指控着“奶娘别听她的,明明是她先扎到我…”
殷情只能用怒气来澄清委屈,却让贞娘认为她在耍小姐脾气。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去!去!这里有我就行了…”贞娘示意杨宛儿离开,杨宛儿则回以感激的眼神。“那奴婢去帮小姐端来早膳。”
殷情气呼呼地嘟着嘴,开始数落杨宛儿的不是。
贞娘只觉奇怪,这孩子一向和杨宛儿谈得来,两人像姊妹般亲密得很,今儿个怎么使起性子来了?
贞娘一边帮殷情重梳发髻,一边慈爱地回应她的叨絮。“宛儿这丫头有时就是粗手粗脚,小姐也知道,但这孩子就是没啥心眼…”
杨宛儿表现在外总是一副温柔婉约、细腻贴心的模样,所以在奴仆之间人缘极好,贞娘和她一起伺候殷情,也觉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贞娘最后一句话引来殷情的怒气。“哼,她心眼才多吶…奶娘,你都不知道…”
娘亲早逝,殷情早将养大她的奶娘视为亲娘,况且她又是心上人的母亲,关系自然更加亲密,她本想将昨晚的事全盘托出,最后还是忍了下来。
“奶娘不知小姐和宛儿为何吵架,但宛儿对小姐照顾得尽心尽力,夜晚还陪着你,真是难得的好女孩,我们这些下人部看在眼底吶…”
“她表面上陪我,暗地里却…”想到昨晚的情景,殷情第一次感觉有口难言“吸呀,算了…,奶娘,契哥哥现在哪儿?”
若非亲眼所见,奶娘不会相信杨宛儿的真面目;如同她至今还不太相信杨宛儿心机如此深沉,人前人后两种样儿。
殷情心知光是靠嘴巴说不过杨宛儿,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将熊契的心拉回来。或许可以趁今日出游对他表白,熊契自会记起小时候的承诺。
“方才在下头的穿廊瞧见他,说要候在那儿等小姐…你们今儿个要去哪儿?”
“契哥哥要陪我去擎光寺上香。”想到熊契,昨晚他那野兽般的言行跃上脑海,殷情不由自主羞红了脸。
“小姐,你怎么啦,脸这么红?”
“没啥,我瞧瞧契哥哥还在不在”殷情转移话题,飞奔到窗边往楼下一瞧,脸色顿时一沉。
熊契果然在回廊边,不过并非一人,杨宛儿正靠向他怀中,将手伸至他面前,一脸无辜。
殷情咬着唇,几乎咬出血丝。
“怎么?契儿不在吗?”见小姐默不吭声直往楼下瞧,正在铺床的贞娘觉得奇怪。
“没事。”殷情踱着脚离开窗边,重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莹亮的美目闪耀着妒意。
不能继续让杨宛儿待在身边,不能让她有机会勾引契哥哥!
“宛儿这丫头端早膳端了老半天还不来,奶娘去瞧瞧。”贞娘一走到外厅,杨宛儿正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