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祺扬眉瞪她。她在玩什么把戏?他刚刚说得不够清楚吗?
“不是,是上一句。”
“我当然知道你没想那么多。”叶家祺盘胸瞪她,视线越来越凌厉了。
欸?不对,怎么切换回国语了?
“不是,你刚刚不是这样讲的,你刚刚是用广东话说的。”徐翎摇头。
“我是吗?”叶家祺皱眉。
“是啊,你说…我紧…”徐翎试图发出他的发音,无奈怎么努力都是七零八落。
“我紧系知你冇咁念?”叶家祺瞪着她,神色越来越难看了。
跟她在一起,不只失控失礼失态,居然还会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对自己越来越无能为力了。
“对,就是这句!什么意思?就是『我当然知道你没想那么多』的意思吗?”徐翎感到有趣,问他问得兴高采烈,眼神亮灿灿的。
“继香港学制之后,你现在要跟我讨论广东话?”叶家祺兜头浇了她一盆冷水,不可置信。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是你先讲我才问的,不说算了,我来去问香港客户,我…哈啾!”徐翎抱怨到一半,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你没带外套?”叶家祺现在才注意到她不只没穿外套,就连领巾也没有系,而且,不用低头看,根据他下午的印象,她今天穿短裙,而那双线条漂亮的小腿上仅有一双难以御寒的肤色薄丝袜。
“早上出门明明大太阳啊。哈…哈啾!”徐翎揉了揉鼻子,又打了个喷嚏。
“住台北那么久,你家又在半山腰,难道不知道早晚温差大吗?至少车上也该备件外套。”方才探看过她车内,她车内没有任何可供保暖的衣物,倒是有几双高跟鞋,叶家祺又拿那种看兵变女友的眼神看她了。
妈,风纪股长什么都能念好可怕。
徐翎双手投降,输得彻彻底底。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我明天一定带外套,车上也会放一件,车门绝不会忘记锁,坐进车子前会记得先检查,便当也不会吃到隔餐,对不起叶副理我错了,请你原谅我。”拜托他不要再念了,阿弥陀佛。徐翎什么错全揽了。
叶家祺见她急急道歉的模样,想对她发脾气,又有种拿她没办法的哭笑不得感。
这人在公事上思虑清晰、果断聪明,怎料离开办公室,全然是个活脱脱的傻大姐、生活白痴?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西装外套脱下来往徐翎肩上披,兜拢领口时,视线触及她颈侧的小红痣,惊觉鼻间充盈全是她的香味,连忙别开眼,仿佛要镇定心神般,不轻不重补了句:“好好照顾自己,最近部门很忙,没空让你生病。快上车吧,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