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终于说心底话了，五年内不准圆房也是你胡诌的吧！你为了你的心意，让玉儿独守空房多年。”他有些心寒，对母亲的敬意一丝丝剥离。

“糟糠妻不下堂，何况她一也不糟，对我、对商府有天大的恩惠，有恩不报枉为人。”他错了一件事，而他要弥补。

“什么，你还要她回府？！”好不容易才把人走，她怎么能容许她再回来和柔儿争。

其实他是有愧在心的，始终不敢回房看一息尚存的妻，若非她拿着和离书到他面前，用言语激他，他和离，他们仍然会是同枕而眠的夫妻，而且也圆房了。

他一忍再忍，忍得只能分房而居，以免他忍不下去扑向妻，让冲喜破煞化为乌有。

他把嘴角一扬，笑得极冷。

而这时喻可柔又来长住，无法与妻亲近的他和她越走越近，有几次差了夫妻之事，他摸过、吻过她的莹白躯，她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女名节已毁在他手中。

后来会闹大便是士所言的双妻，她怎么也不肯妥协，扬言再迎一妻便没有她，两妻地位相当绝无可能。

五年期满，老夫人过世，商夫人又编命娶双妻的谎言让小两渐行渐远，又有喻可柔从中作梗，分房的两人竟再无同床的机会，夫怨妻不贴心，妻恨夫薄幸，从此生恶，互生隙嫌。

“既然如此，不是可柔表妹也无妨吧！我让胡事去找个八字符合的女，择日迎娶。”商别离冷笑着，行险招作为试探。

喻可柔千般算计就为了商府门，殊不知赶走了元却迟迟不了门，非妻非妾的连个名分也没有，但是所有人都知她已是商大少的女人，即使仍是完璧也无人相信，自断了姻缘路。

“云游四方的长哪那么容易找到，你也别去打扰他们的清修，早早把柔儿娶门，娘也好早抱孙。”

卧病期间的前三年他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有行房的气力却容易疲累，因此他只抱着妻同睡，再无肢纠缠。

“娘敢找长对质吗？或是找当日说我有双妻命的士？”看到娘闪躲他神的模样，他心里忽地清明了，了解到她了什么。

“不许你任意妄为，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全给我带府，除了柔儿，我谁也不认，她才是我要的商府媳妇。”人、嘴甜、懂退、知书达礼，她娘家教的娃儿不比安家女儿差。

“谁…谁说是我胡诌的，老夫人都听见了，长的吩咐谁敢不从。”她说得心虚，不若适才理直气壮。

其实白胡长的说法是三年内房事不宜过剧，适可而止，过后则无须节制，任凭小儿小女折腾，因为死煞已过。

“可她不事翁姑呀！不请安、不问候，每日睡到中午才起，厨房事一窍不通，人情世故一概不理…”

商夫人一听，慌了手脚。

谁知她给他的回复是一往实的书柜撞去，以死明志，当初血如注的骇住了他，也绝了休离的念，赶抱起她找大夫医治。

“这些不是重，为了报恩，供着当菩萨也是理所当然，因为她你才有我这个活生生的儿，就算她什么都不会有什么关系？她是来享福的，而非受人白，报恩成报仇是不是太可笑了。”

商夫人压下心中的恼怒，拉着儿的手轻拍。

他认为她无夫妻之情，在丈夫有难时不愿退让，当时娘亲提以休妻一事她，气极的他不假思索地同意，把写好但未落印的休书丢到她脸上，以为她会就此退一步。

而后是娘亲的耳提面命，一再叮嘱是长的嘱咐，他一定要忍，切勿因一时的冲动而断送一生。

在这之前他有意无意地提起纳表妹为妾，试探妻的风，当时的她是小闹了几天，但是也有化的意思，只要妾大不过妻，她是默许的。

果然——

偏袒自家侄女的商夫人背着婆婆胡诌成五年，甚至变本加厉地连夫妻敦都禁止，用意是让媳妇无，好让儿有理由再迎新妇。

“娘忘了我今年犯煞吗？得娶双妻才能破煞，等我把玉儿接回来重新拜堂，再考虑她的事。”

“娶双妻有什么不好，是你平白捡来的福气，别忘了当年可是用了冲喜才捡回你一条命，不然你还能站在这里冲着我大呼小叫吗？”娶个媳妇不懂事，连带着儿也犯糊涂了，敢对她拍桌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