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

素云像抓住了最有力的证据，理直气壮地喊：“你看，柳大侠也这样说了，你就是看不起我飞鹰堡。”

“张大哥慢走。”

曲清音觉得自己很无辜。“事情可不是我挑起的。”她甚至想当作没看到素云跟她肩而过，可惜对方不乐意。

“我不介意跟你到外面住。”她以为招惹了飞鹰堡就不用同他一回忠义山庄了吗？

“你当时说的是『飞鹰堡如果都像姑娘这样行事的话，我觉得衰败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害怕？』，如果要理解成看不起飞鹰堡也是说得通的。”他记一向不差。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有空再去寻柳兄弟喝酒。”张山边说边带着他的手下离开。

她说话一定要这么有问必答，句句老实吗？

“一？”他扭看她。

“不过我师父也有说，女孩嘛，与其让别人祸害，不如去祸害别人。”她一脸无辜，

素云还想再说，但见到周围的人越聚越多，生怕有什么传，最后只得和其他人一起悻悻然离去。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丹霞谷外一僻静的半坡地上。这里视野开阔，周围不易藏，风景也不错。

“你在山神庙说过的，说我飞鹰堡不过尔尔，你是不放在里的。”

“噗。”有人忍不住笑了。

她自己都不知。

曲清音认真“此人刚愎自用，目空一切，所以素云被他得不成样，这是被养残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不过顺推舟而已。”

曲清音大方地坐到一边，拿了两只鸦便吃起来，吃完又把手伸向了一只烧。

“但你有意纵容事态发展。”

“哪有请人吃饭还让人节制的？”

张山抚掌大赞“此话说得极好，我若有女儿必定也是这样教导，宁可委屈了别人，也不能委屈了我女儿。”

“那么想跟飞鹰堡对上？”他从她手上将油纸包拿走，把那包瓜留给她“走吧。”

柳枫扬眉“你确信不节制一？”

素云再也忍不住，大吼声“你竟言辱我爹爹，我们飞鹰堡不会放过你的。”

“你胃一向这么好吗？

曲清音更奇怪了，转问柳枫“我这样说过？”

不得不说柳执极会选地，在这样的地方用餐，心情想必也是极好的。

曲清音神如常地：“如果你持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虽然不想惹事，可是我也不怕事。”

张山笑得直拍大，连连赞好。

柳枫扇敲上自己的脑门，他需不需要同情自己一下？

柳枫手里的扇一下没忍住，戳在她的额，忍俊不禁地：“我看你师父也可以把你嫁给他的仇人，你一样可以兵不血刃祸害对方一家。”

曲清音问柳枫“我这样继续回山庄住，真的方便吗？”她可是把山庄里的两个客都得罪了呢。

曲清音“好吧，那贵堡哪里能让我看得起？如现在这样吗？”她轻描淡写的反击回去。“我师父说过，女孩如果被人得太过，那就是送她早去死，令尊想必是不懂这个理的。”

曲清音突然有那么不好意思，声音也低了几分，略带咕哝地说：“我师父真的这样讲过啊，我被他教得杀伤力有些过大。”

曲清音心里微恼，看来还是行不通。

素云一窒，里泛起了委屈的光“你你…”曲清音还有话说“不过呢，你父亲跟谁有仇的话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把你嫁过去，这样就能轻松祸害对方一家，报仇兵不血刃，很划算。”

“你别这样看我，我说过的，实话最好讲了，而且我也不觉得我应该为了一个我不怎么喜的人修饰说词、委婉表达。”

原来对不在乎的人，她便是这样的态度？柳枫不由得一笑。

“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吃东西去。真是的，才离开一会你就能这么大动静来。”柳枫气带了几分无奈。

他将几个油纸包全打开，摊放在地，然后席地而坐，招呼她一块来。

“飞鹰堡主这人你了解吗？”

“不是，”曲清音下意识跟上他的脚步，不忘为自己解释“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总不好不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