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的方向，看起来是濒临城，先前雪成洪灾，王爷昨儿个才到近泽，便即刻启程前往濒临，这雨要是下得太大，只怕又是灾难一场。”玉昙说时，不禁轻叹着，手上没停歇地替她扎发盘髻。

“真的？”

玉昙看了，快步房，问：“王妃，她们是？”

“王妃对王爷不是…”

玉昙的小指上有伤疤，让那小尾指看起来有些扭曲变形。

玉昙一愣。“王妃，你作何回应？”

“辛苦了，玉昙。”当婢的，谁不苦？尤其是中的女，得看跟着哪个主，要是遇上个骄蛮任的，那就有得受了。

“大度，这才是王妃的风度。”又是一个哈欠。“玉昙，不要吵我，我很累，还要再睡会儿呢。”

“那你的家人呢？”

玉昙愣了下，绯红的微微上勾。“不苦的，婢运气很好，一开始就被皇后挑在边，而后又被发派到王妃旁，是上辈修来的福气。”

玉昙顿了下，笑得苦涩。“那是因为婢的家乡也遇过洪灾，可地方官员本无所事事，见灾民横倒路也无人埋尸，官员依旧寻作乐。”

“玉昙，怎么刚刚听你说那些话，似乎颇有而发？”

“这样吧，要是没旁人在的话，你就叫我月芽吧。”直觉的，她认为玉昙是个可以心的朋友。

窦月芽闻言，微扬起秀眉。这岂不是代表当初华与剎无法探视桂皇后，不只是因为他即将到近泽上任，还因为他有任务在…这么想来，她岂不是冤枉他了？

几位姑娘不禁怔了下，有些犹豫地说：“王妃如此大度，才是王爷之福。”

“喔…”原来也是苦过来的孩，相近的心路历程，让她觉更亲近玉昙。

窦月芽想起桂皇后弥留之时，与剀曾对桂玦提起濒临城的患。“听起来近泽和濒临近的，但滨城应该也有当地知府置洪灾，怎会要王爷前往？”

“可不是？大伙有缘相聚就是福啊。”太好了，她死了这里的制度，就让华与剎享尽齐人之福，最好把他迷得气荤八素将她给忘了，那才是真的皆大喜。

“都不在了，婢是适逢中召女，才以求温饱。”

“犯不着这么张，我呀也想要一个知心的人聊天，要不早晚闷病来。”她赶忙拉住她，就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跪下去。“欸，你这手是——”

玉昙诚惶诚恐地福。“王妃，婢…”

有人愿意帮她分担风险，她何乐而不为？

“婢拜见王妃，是盼他日要是与王爷同枕共眠，望王妃大度海涵。”为首的姑娘一双大睛直睇着她，用字很客气，但神倨傲。

“这怎么可以？”

“我说可以就可以，反正没人知，谁能罚你？除非你嫌弃我，那我就没办法，不敢勉你。”她说到最后还可怜兮兮地垂下小脸。

窦月芽虽是初醒，仍从字里行间明白来意。于是，她二话不说地回答“无妨，想来有诸位陪伴，相信王爷亦是满心喜。”

“那是因为之前皇上就派王爷置此事，如今回近泽，自然得再去探探濒临知府是否真有妥善行事，很多官呀，要是没人盯着是不会事的。”

是说，她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人伺候，太浪费了吧，况且人家长那么优。

“不谢不谢。”她才想说激不尽呢。她摆了摆手，打算睡回笼觉，岂料玉昙刚好回来，与这票鬟肩而过。

“这没什么，不过是旧

“婢谢过王妃。”

窦月芽一睡就睡到午后，初醒时天灰蒙蒙的，教她搞不清楚时间。

先前心情郁闷，一路上本不想开，如今才有心情攀谈。

“想伺候王爷的，不碍事。”她不甚在意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看来是快要下雨了，朝东方那望去，山上乌云密布，整个天都灰蒙蒙的。”玉昙端来茶让她漱。

…喔。”说真的，她一都不稀罕被服侍，她有手有脚可以自己来，如果老天要弥补她的倒霉，还她人权才会让她动。

皇上发派的任务，他也不能说不，对不。

“就让她们去啊。”她回得理所当然。

玉昙闻言，只能帮她把被掖好，规矩地守在床前，无声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