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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2)

他回避着她的碰,淡声:“忘了。”

片刻,她挨不住恐慌,终于哀哀哭声了:“础渊哥哥——救我救我…础渊哥哥——”

见她委屈的红了,他撇开脸,沉沉吐气。“算了!我告诉你,我现在要去医院看一下情况,你累了就回去继续睡,我明晚再过来!”说完,他没再看她,绷着一张俊脸离开。

眉一挥,他翻坐起,才发觉衣柜和床铺都在晃动。

他瞪着衣柜,直到它的声音逐渐变小,晃动也慢慢停止。

看了看时间,才清晨五十三分,这个时间该去哪里?

“有地震?”郝曼丽惊讶得张大了。“什么时候?很晃吗?我怎么都没有觉啊?”她问号连连,待疑问了,才看见男人已下床,正

“怎么了嘛,不好好睡觉,爬起来什么?”郝曼丽曼妙的姿还贴在他的背上,双手仍是不安分,在男人上抚个不停。

心念一动,他调转车

五层楼的园别墅是双亲赠予他们的新婚贺礼,他却鲜少回来,更别说去留意这屋的外观了。今天是他第一次这样好好看他们的新家。

是地震!

慢!他这是在什么?他居然在这里考虑该不该去?他可是这屋的男主人不是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

,她躲在被里颤抖着躯。

二十分钟后,他把车停在住

“反正是恶梦嘛,忘了就忘了。”她揽抱住他,语声:“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再睡一会儿吧。”

看看时间,五四十分都不到,他该在这时间走去吗?屋里的她醒了没?如果现在去,他该什么?

觉是个不小的地震,不知震央是在哪里?有没有灾情?医院那边,还有家里…家里的她,是否无恙?

有什么东西嘎嘎作响,他眨了下睫,黑眸定在窗前晃动的帘布上。

他闭了闭,倏然想起那个让他惊醒的梦境。说梦也不像梦,他只是听见有什么人喊着他,要他救她,而他的记忆中,好像也曾经有人要他救她一一到底是谁?

础渊哥哥,救我救我…

恶梦。”他不耐地应了声。

黎础渊…黎础渊…黎…握笔的手突然一晃,他的黎字被拖长长一条蓝线。她瞪大了,却不是看着那名字,而是她发现——床铺在动。

不!不要摇了,不要揺了!她讨厌这觉,像等着死神来召唤她!

她惊叫了声,双手在床铺上随便碰,摸到了棉被后,整个人躲里。

她揺揺,脚屈起,双手抱住两膝。

留在医院也无事可,开车回去曼丽那里,不用多久又得门回家去接他的妻…他的妻?是了,回家去吧,总该回去看看家里有没有受到影响。

当她确定是地震时,天板上的艺术灯闪烁了下,灯光暗了一秒钟后,她还来不及有反应,一室陷黑暗。

巡过婴儿室和病房,除了两个产妇受到些微惊吓外,大致上没什么问题,确定医院里的运作也未受影响后,黎础渊才安心离开医院。

她好怕,这么多年了,她依旧怕停电;她也怕地震,小时候经历过大地震,怎么可能不怕?两个让她惧怕的情况一起现,她几乎要崩溃。

“础渊,这么晚了,你要什么?”她跟着下了床。

恶梦?什么样的恶梦?”她爬到他前,捧起他的俊颊。

“曼丽,别闹。”思绪被迫中断,他有些厌烦地抓住在他上挑逗游移的那双手。

“回家?你回家嘛?”她扬了声嗓,然后瞪大了。“你该不会是…不会是想回去看你那个老婆吧?!你担心她是吗?你不是说你对她没有情,娶她只是因为你…”“你闭嘴!”他回家嘛?是了,她问对了,他回家嘛?他该的,是去医院看一下情况,他方才怎么会想到回家?他真担心陈可航?不,笑话,他们一情也没有,结婚不过是互取所需,他怎么可能担心她?

床铺上,覆在赤luo女上的实臂膀震了下,黎础渊倏然从睡梦中惊醒。

名字。

蓦然间,一双柔无骨的手像蛇一样缠上了他腰,然后往上摸,停在他赤luo的。他背上一阵,女人的尖挑逗地在他背心上动,试图勾他的望。

恐惧蓦然升起,她迅即转过,坐在床铺上,睛还是瞪得好大。她下的床铺在揺动,衣柜和梳妆台发嘎嘎声响,她看见梳妆台上的几瓶保养品全在颤动着。

儿时的记忆倏然前,那也是个停电的夜里,她一个人在厕所…

他抓起椅上的衬衫,随上,双手扣着衣扣。“我要什么是我的事,你如果想继续跟我在一起,应该知我最讨厌女人这样问东问西,谁都别想掌控我!”

他蹙眉回想着…

“你还睡得着?”他膛大了那双大单。“你难觉到地震?”

是——地震?

“回家。”黎础渊想也不想,拉上西拉炼,扣上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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