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直接对我说，但对予祥、予恩说了。”他垂下眉脸，底有一丝与他不相称的哀怨

“我们越来越熟，白天，你和哥哥们到我家一起上课，师傅休息的时候，你哥哥瞒着你阿爹把你带门，与我一起到郊外踏青游戏。祖父常说你的八字与我再合不过，如果能娶你门，是我的福气。

“没错，还是个冷冰冰、瘦，小得让人很心疼的小丫。而且最糟的是，我喜你，你却不喜我。”

“我生长在这样的家，虽然耳濡目染，却讨厌别人用八字、命中注定…这类说词，迫我接受我不乐意的事。

听见自己被他喜着，气息微微紊、心急促，这是不是代表，自己也是乐意被他所喜？不自觉地，予月向他偎近。

“我这样对你说的吗？”

“祖父说，我太骄傲、太自信也太自视甚。我是那相信人定胜天的男，可那次、祖父说这话时，我非但不觉厌烦，反而心底渗一类似满足的觉，那时我就明白，原来啊，我是愿意的。”

“教人难以置信地，哀莫大于心死的叔叔，底重新燃起光彩，于是我确定，他会好起来的，他会好好守护孩长大，在最后那天来临，与婶婶携手、来世共结情缘。那是我第一次刻地受到男女之间的情。

现在说不，会不会太矫情？

“为什么我不喜你？”

“第二次见到你，是在你和爹娘把祖父的坟墓迁到外祖父墓旁，那时我觉得奇怪，天又没那么冷，你嘛穿那么多衣服，简直就是个小圆球，要是一个没站稳，就会从山上骨碌碌往下。

“你认为我凶，我一现，你那些鬼哥哥、鬼叔叔、鬼们全避着我。”

“然后呢？”予月越听越觉得有趣。他果然是说故事的个中好手，教她上瘾。

“对，就是这个。”看见玉，擎曦很兴，这么多年过去，玉还负责熨她的心。

“是这个吗？”

她从衣服里拉玉。

“我拧了你的意思，你本不害怕，你是想把婶婶来不及对丈夫说的话，传达给叔叔。”

“我问你，是不是经常和鬼魂打？你回答是，我说这对你的不好，你却毫不考虑地告诉我，‘没关系，我喜好事。’

他缓声说：“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八岁，我十二，一个小到不行的瘦弱丫，怎么就那么能引人注意？尤其是你那双晴，怎么会那么明、那么亮，能看穿人似地，那次，我把在上的玉送给你。”

擎曦回答“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你说婶婶要叔叔别忘记那日苍狼山下誓约，要叔叔把来不及待婶婶的好，给他们的孩儿。

予月乖乖上床了，他躺在她边，怕她担心，擎曦刻意拉一距离，不敢碰上她的，双手支在脑后。

“然后，我们在半路上遇见一人家，那人家的婶坤因为难产而死，你看见婶婶的魂魄，我还以为你是害怕，便教你把鬼吓走的方法，从此我在你心中留下凶恶形象。”

“我传达什么话？”

唉，今天真是矛盾又矛盾的一天！

“那时，我里看见的不是一个瘦小的八岁丫，而是一个散发光芒的勇敢女孩！予月，你的肩膀那么小，为什么能承担那样大的责任？”他忍不住赞叹。

“我生长在这样的家，虽然耳濡目染，却讨厌别人用八字、命中注定…这类说词，迫我接受我不乐意的事

“那么早，你就喜我了？可那时，我只是个小丫不是？”

听见他的赞，她心底有几分微甜，却不好意思地转开话题“然后呢？”

“第二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