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嗯？”

或许是以往从没练过为女人梳这门功夫吧，严彦的技术并不是很好，来来回回梳了好几遍，也没能成功地将发发簪给上他刚梳好的发髻上，但他却没有放

当云侬还在痛不已地想着该怎么清他的想法时，不知何时已走到她后的严彦，伸十指拆散了她上随意挽起的松松发髻，并自怀中取一柄他早备好的玉梳，一下又一下地梳理起她披散的长发。

“想梳就梳吧。”不过就是梳梳嘛，行。

“我、我自己来…”她有些不适应这般的亲昵。

“坐好，别动。”严彦在她惊讶地想转过时，转过她想往后看的小脸。

“我…能拒绝吗？”他们又不是…又不是新婚的夫妻…

家。”

“…”会不会一下得太远？

他问得很顺“那咱们可以成亲了吗？”

“我替你带上了。”严彦一手住她的肩，取来那包她买的红豆给她，并对她奉上了一脸的期待。

“梦想。”他定定说着，语气无比真诚。

严彦慎重地颔首，手中的玉梳过她乌黑光的发丝。

她一手撑着下颔，坐在饭桌边看严彦满足得微眯着，小心的一凉汤杓上的红豆粥再送中，就像是在吃什么珍馐似的。

“为何？”

她这是遇上了拦路打劫的土匪吗？

“我回来了。”他就像在举行个虔诚的仪式似的。

她怔了怔，想起他以往每每远行归来，总是在喝完红豆粥就对她这么说，她顿时觉得心房，再满足不过地笑了。

“为何？”

这个赖大王…

“你知，在常人中，这是个很奇怪的梦想。”别说是成年男女了，就连普通的兄妹间也不会这么，更何况他俩又没成亲。

哪有他这么说不通的？这棵木其实不是木，而是顽固不通的乌吧？还一咬死就不容得他人更改他的固执了？

“回来就好。”

“不觉得。”他就是任何金玉良言都听不的化外之人。

啧，怎么他近来在说不听后，就二话不说地对她使上了撒这一招？以往他从没这样过啊，到底是哪位斜影歪的江湖人士带坏他的？

云侬顿时觉得疼得可以敲钟了“你不会是打算…往后都这般帮我梳吧？”

在他渴盼的目光下，云侬挽起了衣袖走那狭窄简陋的厨房，蹲坐往小火炉前以细火熬了一个时辰，这才把锅中的红豆熬得绵糯香。

“我忘了…”她一顿，随即站起“前阵急急忙忙避来这里，一时之间也没备上什么，我这就上街去买。”

“当真要娶我？”看样昨日不是他一时心血来，而那纠缠的梦境也是其来有自。

他还在等着“小侬？”

他面无改，只是扳过她的无言地看着她，一双黑眸中静静淌着得化不开的请求，令他看起来简直就像只儒着乌溜溜眸的无辜柯儿，这反倒让她觉得，像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哪怕她再有心想要抵挡，他就是满心渴盼地凝视着她，那目光，就像是拿着刀慢腾腾地札着她的心，就是要拖着她一块儿疼。

“不成。”

“小侬。”再次将屋中那熟悉的甜味嗅肺叶里后，严彦轻声唤着她。

“你是我媳妇。”自他中吐的，就像是个再自然不过的真理。

她的两眉直朝眉心靠拢“哪门的梦想？”

多年相下来，她虽是早就知他的有些古怪了，可她万没想到竟是已到了这般世俗不通的地步…

“帮媳妇梳。”在他所剩不多的旧日记忆里，小时候，他爹就曾这般情密意地对他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