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
“莲姨,不关碧落的事。”几口姜汤入喉,苏曼睩终于能完整地说话,立即让莲姨别责怪碧落。“是我想让脑子冷静一下,跟碧落无关。”
碧落没说话,没照顾好小姐,她被夫人责骂是应该的。她沉默地将水盆放到地上,捧着小姐冰凉的双足放进热水里。
过冰的脚一碰到热水立即传来刺骨般的痛,苏曼睩发出疼哼,眉头紧紧皱起。
碧落赶紧抬头,担心地看着小姐。“小姐,很疼吗?”
“没事。”苏曼睩安抚地微笑,本就雪白的肌肤在冰冷的刺激下更是自得不见血色。
碧落哪会不知道自家小姐在逞强。一大早就在外头吹风,想也知道是昨天在花吟楼遇到的那个人让小姐心情不好,才会在大冷天里做这么反常的事。要不是夫人发现,小姐不知道会在寒风里站到什么时候。
想来想去,都是那个人的错。碧落真想痛骂那人,好端端的干嘛出现在小姐面前呀!
可夫人在一旁,她什么也不能说,只能默默低下头。
莲姨将碧落的神色看进眼里,曼睩是会藏事,碧落这丫头的心事却很好看出,而碧落眼里的愤怒则让她疑惑,看来定是昨天出了什么事,才会让继女无缘无故地站在房门外受冻。
她原想询问,又想到昨天是元宵夜,这一天可说是继女心里的痛,想到这,莲姨就恨起那严家。
她是苏曼睩母亲的陪嫁丫鬟,对小姐用生命生下的苏曼睩视如己出,当年就是她看不惯苏父颓废的模样,愤而打苏父一巴掌,要他清醒,好好看看小姐为他生下的女儿。
她这生无所出,当年嫁给苏父前,苏父就跟她说过了,他这辈子只会有苏曼睩这个女儿,不打算再添任何子女,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他也不想担误她的一生。
而她,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答应苏父,这一生不会生育子女,苏曼睩就是她唯一的女儿。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她对苏曼睩是疼进骨子里。丈夫疼这女儿,她这个继娘也是,把苏曼睩当心肝宝贝般疼宠。
谁知道他们的心肝宝贝却在婆家吃了苦,最后还被休回家。
当时两老是气得不行,尤其看到女儿憔悴的模样,更是心疼极了,若不是女儿阻止。他们早找严家算帐了。
这两年来,曼睩看似正常,可她这个当娘的哪会看不出自己的女儿变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心了。
两年前受的伤仍在她心里,每到元宵,她的心情就低落,只是在他们面前装着笑容,不让他们操心。
“曼睩啊,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里。”摸着继女的头发,莲姨的眼里尽是心疼。
她认为继女的反常是因为元宵节的关系,定是这一天又勾起女儿的伤心,才让她这么折磨自己。
苏曼睩已暖和身子,捧着姜茶,她对莲姨微笑,知道自己的举动吓坏她们了。“莲姨,我没事。这事别让爹知道,省得爹担心。”要是爹知道她站在门外受冻,一定会为她难过,然后又怪自己当初不该让她嫁进严家。
当年她被休回家,最难受的就是爹,他一直气自己干嘛遵守当年的婚约,让她嫁得那么远,被欺负了他这个当爹的却不能护在身前。
不想让爹和莲姨为她的事操烦,所以她振作起来,不让自己沉浸在悲伤里,拚命让自己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