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男人骂到狗血淋头。
可恶可恶可恶!
她想到自己曾经为了一个男人演出一场超唬人的活春宫,却好死不死让同校的校友认出了身分,从此她闷骚放荡的名声便在校园里传遍开来。
她没费事为自己辩解,倒是对很多慕名而来的色胚狮子大开口,要他们掂掂自己究竟有几两重。
没想到物以稀为贵,男人就是这么下贱,反而一窝蜂的捧着钱想要包养她,其中还有几个是道貌岸然的教授级人物。
当时穷困交迫的麦珈珈确实为钱心动过,要不是她对男人普遍存在着某种心理障碍,说不定她就沉沦了。
后来,是校花的男友提出另一种方式,要她假装是第三者,让痴缠他不放的校花主动提分手。
这次麦珈珈拿到的是现金,不再是金链子。
于是她拿钱办事的名声又不胫而走,她在毕业前接了几次类似的案子,搞臭了自己的名声,却赚够了搬离那间猪舍雅房的钱,终于可以不用再看那个色房东令人作呕的嘴脸。
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她自认问心无愧,却没想到涂汉明的质疑会让她心酸到泪意翻涌。
接下来的这几天,她神色如常的跟着涂汉明同进同出,却又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距离。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行为流于轻浮,误导了涂汉明,让他跟那些心存妄想,当她是人尽可夫的臭男人一样看她。
不知怎么的,别人物会她,她可以一笑置之,但是这个男人误会她,却会令她心如刀割!
可是她控制得了自己的肢体,却控制不了他的。
撇开涂汉明三不五时就突袭她的前额不说,动不动就跟她勾肩、搭臂、环腰、牵手,她有时候躲得过,有时候无处可躲,更多时候是这个男人穷追不舍,让她毫无选择。
他现在到底是要怎样?
离开了那间餐厅,他们沿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慢慢的走,麦珈珈挣脱了两次之后,就在也甩不开那宽大厚实的掌心。
“你放手。”她干脆停下了脚步,要求涂汉明自重。
他沉默的凝视着她,伸出另一只手摸摸她气鼓鼓的脸颊,感受到明显的颤动。
“都这么多天了,还在生气啊?怎么这么爱记仇?”他状似喃喃自语,看起来却像情话绵绵。
“你在说什么啊?”麦珈珈心慌意乱的别开脸,却还是阻止不了自己身体里因为他的触摸所引起的细微电流。
“什么生气?你再不放手,我就真的生气了。”她张牙舞爪的虚张声势,在他强壮的躯体面前,总是有种脆弱的错觉。
“我不想放手。”他凑近她,扣住她后脑勺的大掌制止了她本能的闪躲。
“妳生气吧!我习惯了。”他无赖的耸耸肩,说得好像自己是佛心来着。
“涂汉明!”麦珈珈低声嚷嚷,被迫迎视那双扣人心弦的深邃眼眸“我没有生气,你放手。”
“既然妳不生气,那我何必放手?”没想到一山还有一山高,涂汉明装傻耍赖的功力令人咋舌。
麦珈珈又一次让他堵得无话可说,眼脚瞥视到手腕上那一抹金色光芒,忽然整个人从骨子里开始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