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张白纸一样。走走走,到清心坡去,我们去陪冬晴吃葱油鸡!”说什么都得多塞她两块。
到了清心坡,大腹便便的顾冬晴正一针一线地绣着娃帽上的老虎,露出衣袖外的纤细手腕上一只翠绿玉镯,是姚凤在她怀胎三月时,亲手为她戴上,以保母子均安的护身符。
姚凤正想抱怨她瘦得不成人样,谷内弟子便匆匆来报,无比紧急。
“师父,汶婶托人来报,有人在东村外中了埋伏,与多名黑衣人陷入激战,惨居下风,问我们该当如何。”
“问我做什么?要我去补他几刀吗?”
“没人在东村外头决战过,汶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让他们打,打完各自散场就没事啦!”她正忙着要跟女儿、外孙吃鸡呢,哪有心思管这种江湖常见的戏码?她“百花谷”又不是开善堂!
“可是…汶婶说被追杀的那个长得很像赵师姊夫,不过她不敢确定,毕竟只有送大师姊他们出谷时,见过蒙眼的赵师姊夫而已,她问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看什么——唉哟,冬晴,你也小心点儿,拿针像拿筷子一样熟稔的人还会被扎伤啊你!”
彼冬晴痛缩了手,豆大的血珠沁出指尖,染红了绣来守护娃儿的老虎。
“汶婶还说了什么?”顾冬晴捏紧娃帽,目光越过姚凤,激问前来通报的人。
“汶婶说黑衣人朝那男子撒药粉,好像瞎了吧。”
“瞎了?!”顾冬晴难得惊呼。他眼睛受创过,哪堪第二次损害?她急忙收拾,准备往东村奔去。
“你搞什么?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颠啊!”姚凤吓出一身冷汗,从来没看过顾冬晴如此失态的模样。“你先别紧张,汶婶又没仔细看过赵系玦的长相,误认了也说不定啊,你先冷静下来再说好不好?”
“你别拦我!这事拖不得。”她只想见人不想见尸,他此刻中了埋伏无法视物,晚了可能就来不及了!
姚凤见顾冬晴秀眉蹙拧,微微拱背,不知道是心急还是肚子疼,她吓都吓死了,哪里还记得什么爱恨情仇。
“好好好,你别急,我出谷帮他,你到大厅等,好好待着别动!”
“把他带回谷里来,我要确定他没事!”她死揪着姚凤的双臂,直到她点头应允才把手收回,乖乖地到大厅等待。
她虽然急,但不会意气用事,知道她出去只是拖累其他人的行动而已,不如留在谷里等消息。
过了应该有半个时辰,顾冬晴在大厅拚命地向外望,焦急的心情表露无遗,望穿秋水终于等到两名年轻弟子架搀着昏迷不醒的赵系玦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