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离开的霓裳看了好一会儿的赵家大戏后，抿了抿，实在未有太大兴趣。“拿去吧，这是大师姊代我要拿给你的东西。”

“一时糊涂？！我不只说过一次冬晴对我很重要，难你每次都没听清楚，每次都糊涂？说不定冬晴中的毒就是你们下的！”赵系玦无法接受赵母的推托之辞，怒气冲冲地了回去，吓掉年迈母亲在眶中打转已久的泪。

他几乎站不稳脚步，她回程的路上还事，他不在她边，她会不会觉得无助？会不会有被人抛下的错觉？会不会以为他不要她、不她了？

“这就是你们要的解药，拿去救你们的女儿吧。就当我和冬晴从来没有回来过。”他此刻的心情异常平静，哀莫大于心死应该就是这觉了吧。

是该决地护冬晴一回了。

她愈想愈伤怀，忍不住替顾冬晴多抱屈了几句。“我实在为大师姊到不值，她为了你，不敢让师父知她中毒的事，就怕师父一气之下对赵家不利，若不是大师姊无法自行解毒，托上了二师姊，我们真不知她在赵家受尽何等待遇。你若真喜大师姊，为什么不能像她护你一样决地护她一回，任由你家人蚕鲸吞掉大师姊该有的立场与分？若不是大师姊对你仍然有情，我真想赞声师父的话，要你以后别来招惹大师姊！”

“别在我面前作戏，我不是冬晴，不会因为你们几句假仁假义的话而心。想要解药是不？这就给你！从今而后，『百谷』与赵家势不两立！”姚凤举药瓶，将药倒得涓滴不剩！“我不稀罕当你们的亲家，又岂会害怕成了你们的仇家？我就要你们尝尝女儿将鬼门关的受，这就是你们的报应！霓裳，我们走！”

以前的顾冬晴绝对不会庸人自扰，可是在他母亲那一番说词下，情形俨然不同了。

冬晴？！赵系玦连忙接过手，是一罐白束的小瓷瓶。“这是？”

“等等，谷主，你听我解释——”赵系玦急切呼唤，仍然无法止住姚凤翩飞而去的愤怒影。

“难不成要我跪下磕谢你们的恩泽吗？我早就该搬去了，就算耕田菜、饲喂鸭都好过现在这傀儡生活！什么长的责任…够了，真的够了！”

霓裳这句话如钻心毒刺，痛得赵击玦呼息几乎中止。他不知霓裳何时离开的，双从接过瓷瓶开始就未曾离开过令他心寒的双亲。

“孽！你怎可用这语气跟你娘说话？”

“丧尸散的解药。大师姊知师父的个有仇必报，一定不甘心把解药去，私下又托付了我一回。大师姊说她答应过你要治好赵凝玉，她不能言。只可惜，对她承诺的人却不能同等守信。”经过这一回，谁敢说大师姊冷酷无情？淡情之人动情，那才是没齿不忘的承诺呀！

“玦儿，娘没有排斥冬晴门，只是、只是我自私了，想要你和玉儿皆大喜，人父母的希望孩快乐有错吗？我不过是一时糊涂…”

这下该如何是好？赵系玦心里七八糟，唯一想得到的仅有后悔。“早知如此，我便不会带冬晴回家炼药疗伤了，我明明预想得到你们不会全然真心地接纳冬晴，却还天真地以为日久了，你们知冬晴的好就会…就会…究竟是我让你们失望了，还是我对你们的信心太足…”

赵母本想解释，却引起儿更大的反弹。

“你们明明知『百谷』的规定，明明知冬晴讨厌男人二心，你们还…这还不算赶走她吗？她可能不回来了啊！”他的冬晴…他的冬晴啊！他一心想守护的冬晴可能就这样离开他了…

她对赵家付这么多，却反遭人下毒。他俩吃住一儿，唯一能毒害她的方法就是她早晚固定服用的汤药。赵系玦忽然想起有回在东厢房撞见赵凝玉的丫鬟栽赃一事，莫非还不只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