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我第六十六次求婚又失败了。”她语调轻松，泪却已顺着双颊落。“没关系，有志者事竟成，大不了来个一零一次求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说我愿——”

她无法置信地看着一帅气的灰风衣，笑

“不是可怕，我是太开心。”她心急地哭嚷：“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圣诞节不能说谎。”

元以微乎其微地轻叹一声。“别哭了。地板不凉吗？还不爬起来。”

“哈罗，还有人在吗？”

“第六十六次。”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六六大顺嘛，这回总该答应我了吧？”

“你刚刚说什么？”她把手机贴着耳朵，生怕漏听。

“呵，圣诞节不能说谎？这规矩谁定的？”

这个认知，让她在孤单的圣诞夜倍忧伤，鼻酸酸的，眶也泛起泪。

这句话比什么安都有效，原本哭得淅沥哗啦的钟心瑜呆了两秒，立刻惊喜地起移动脚步、左右张望，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自己视线死角的男友。

闪动璀璨光芒的大圣诞树下，一名穿宛如圣诞灵的红衣女，瞬间地跪坐在地，怔愣模样像中了咒的石雕。

“哭成这样？我答应你的求婚有那么可怕吗？如果你不乐意的话，要我反悔也不是不——”

“愿意什么？”她一手捂，音调微抖。“愿意答应我的求婚？”

“哈罗，还有人在吗？”手机那端传来元以的清朗笑语。

元以已经是她认定的唯一，他心中的唯一却还不是她。

“有什么办法，我是自狂嘛！”她走到圣诞树下，看着闪烁的灯，弯如月。“以，我真的、真的很你，全世界应该没人比我更你，比我自己还你，不娶我真的是你的损失，所以——我们结婚吧！”

她不是玩笑，每回求婚都是真心真意，她想成为他的妻、和他相伴一生，只可惜对方似乎尚未如此认定。

不像方才蓄无声、怕让人听见，她哇哇哭得像个孩，泪如清泉潺潺，压抑的委屈整个倾而。

“再帅再优秀又如何？你的心早就双手奉上，不在你上，在我手上，而且黏得死牢，别人想抢也抢不走，不是吗？”

“不然呢？”

简单三个字，像千发烟火在钟心瑜前发，她的世界霎时缤纷灿烂、不胜收，找不到任何言语形容她此刻的喜悦，心不知被什么胀得满满的，几乎快爆炸。

“…我。”她小小声，说得好心虚。

“知我坏你还？”

如果他只是一时起意捉，自己也不能押他去结婚，这么一想，开心的泪又开始泛酸。

然，我么生气？多有寂寞而已。”她甜笑问：“你打电话来是不是担心我在派对里被别的帅哥追走？话说得很酸喔！”

钟心瑜呆望着双手握的手机，傻气地了脸颊一把，这才相信自己不是在作梦。

手机那端传来元以朗的笑声。“钟小，这是你第几次向我求婚了？”

钟心瑜等了一会儿，手机那没回应，她其实有些落寞。

她哭了。

“不是，再前面那句。”

“我愿意。”

“以？！”

“唉，是啦、是啦！”她嗔地噘起小嘴。“谁教我你比较，反正你吃定我，还专程打电话来炫耀，真坏！”

“前面？”他故意停顿了下，听见她呼才轻语：“我愿意。”

越是就越是不安，越想捉住一些实际的东西，就算她明白这年一纸结婚证书也难保两人相守到老，她还是希望元以对她的，至少能多到愿意和她走结婚礼堂，才能幻想白到老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