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更别提她那平白无故挨人家一巴掌的莫名道德感,和发现了卖家竟然是他之后,汲汲营营要他修正评价的积极态度。
她有点奇怪,有点神经质,却有种莫名的可爱,让他很想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在卖什么药…
“好吧。”简直像是被下蛊似地,何楚墨沉默了几秒之后,便答应了她的请求。
他想,Z小姐从一个以桌号为代称的小姐,变成与他交集更多的佟海音之后,之于他的影响力,似乎越来越不受控制,也越来越大了。
于是,隔日,星期六,何楚墨再度与佟海音约在他的住处楼下。
叭!叭!
两声汽车喇叭的鸣响打断了何楚墨的神思,一辆白色轿车停在他眼前。
“何楚墨,上来。”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佟海音坐在驾驶座上,身子横过排档杆对他说话。
何楚墨有些讶异,没料到她会亲自开车来接他。
他们今天究竟是要去哪儿?为什么她刻意卖关子,迂迂回回地就是不说明白?而目的地又距离他家有多远?远到竟然要开车前往?
“要去哪儿?”何楚墨俯身,问那个此时难得没有戴墨镜,也没有戴围巾,虽然已经见过许多次面,仍是令他感到秀色夺人的美艳女驾驶。
“你识别证带了吗?”佟海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
“带了。”比了比左胸前的口袋。
“那上车,先上车再说。”既然最重要的东西带了,于是她就更放胆催了。
何楚墨若有所思地瞧了佟海音一眼。
她这含含糊糊、语焉不详且避重就轻的态度,简直就像是怕他临阵脱逃或是临时反悔一样。
到底是什么龙潭虎穴,非得他用上社会局的识别证才能进去闯一闯?
也罢,他是不信邪,是不相信佟海音能对他怎样,上车便上车吧。
喀哒!
何楚墨才坐进车内,将车门关上,瞬间便听见车门上锁的声音。
心中的好笑感竟然比紧张感更多,何楚墨偏首瞧她,出口的嗓音不疾不徐。
“好了,现在你确定我跑不掉了,可以说了吗?”待宰羔羊般的男人开口。
唉,她就知道,她想了一晚仍旧想不出什么更高明的、不易被识破的技俩,何楚墨才一上车,就被他拆穿了。
佟海音莞尔微笑,唇边有抺自嘲。
“你先看这个。”她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何楚墨接过手的同时,她便转动了方向盘,开始往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