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即将窒息的瞬间，他终于松开了手，我像条死鱼一样张嘴大大地气，一阵接一阵地不过来，然后剧烈地咳嗽。我咳得像只虾米样蜷缩起来，以前他偶尔也有手重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曾像今天这样，竟然真致我于死地。他伸手扣住我的下，生生地把我的脸扳过来，我惊恐万分地看着他，如果他再次狂大发，我也许真地没有活路了。

最后，他只是古怪地笑了一声：“你还知怕？”

我知如果不他说的去，今天的谈话没办法继续，我转去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我小心地反锁了浴室的门，洒的打在我上，得我肤微微发疼，我琢磨着待会儿与他谈话的内容，也许我可以说服他，不，即使我不能说服他，我也决计再不继续那样下去。

他随手把烟掐了，嗤笑了一声：“瞧瞧你这样，我又不是老虎。”

他站起来往外走，我终于觉得绝望，扑上去拉扯他：“莫绍谦你讲不讲理？就算当初是我求你放过我舅舅，我也陪了你三年，我大学就要毕业了，我想过正常人的生活，你有钱有势有太太有情人，你什么都有，比我漂亮比我聪明比我善解人意的女人多的是，你随便挑一个都比我…”

我屈起来想要踹他，但被他灵地闪避过去，他把我的胳膊都要扭断了，我的浴袍被挣扎松了，大片肌肤，他的呼嘎沉重，突然用力着我的颈窝下方，我痛得低，才发现原来那里竟然有几淤青，我想起来应该是萧山的…可是我和萧山其实什么都没有过。而莫绍谦已经俯下来狠狠地咬住我，咬得我差尖声大叫起来。他一手慢慢收拢，渐渐卡住了我的脖，呼就在我的脸上，语气轻蔑：“别以为我不知这几天你和谁在一起，别以为我不知你为什么突然这么三贞九烈，我告诉你，没那么便宜！”他的字字句句如耳语般在我耳畔呢喃“今天我一定活剐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让我觉得厌恶？你要真想让我厌恶你，就别用这拒还迎的招数！”

他仿佛是平静了许多，不再像刚才那样怒不可遏，他冷冷地看着我，就像是看着什么厌恶的东西，他的声音更冷：“你欠我的。”

我洗完澡来，他已经在外面卧室等我，他就坐在我床上烟，烟灰缸放在床柜上，看着他漫不经心掸落烟灰，我忽然觉得有些心慌，站在那里不肯动。

可他只是看着我，就像曾经有过的那么几次，就像是在端详陌生人，用那样沉异样地光看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我畏缩地想要后退，但他的指端突然用力，得我很疼。

他终于甩开我的手，神锋锐如刀：“我从来不打女人，但你别我。”

我一步步向门那边退去，可是他动作比我要快得多，他一下扑过来扭住了我，把我扔在了床上。我拼命挣扎，漉漉发粘在我的脸上，冰凉得透不过来气，他整个人已经覆上来，压制着我的挣扎：“你这几天到哪儿去了？”

“放开我！”

“莫绍谦！”我忍无可忍又惊又怒“你放开我！”

我终于歇斯底里：“你到底要怎么样？你

我实在敌不过他的力气。他一直卡着我的脖，他的手死死卡着我，我用两只手去推都推不开，他的脸从来不曾这样狰狞可怕，额角竟然有青暴起，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真是可怕：“有时候我真想把你撕成碎片，或者一一把你这都剐下来…可有时候我觉得还是就这样扼死你…”我渐渐没力气挣扎，泪顺着我的角落下去，到枕上，淋淋的发还贴在我脸上，我已经在窒息的边缘，我想他真的会扼死我的，我两只手拼命推也推不动他的手，我终于放弃了反抗，像块木一样地躺在那里…我望着天板，三年来我无数次地这样麻痹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只需忍一忍…今天的一切，我只是需要再忍一忍，我再不会求他放过我，如果要死就死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我怕他，我一直都怕他。我恳求般地望着他，我的嗓被卡得很疼很疼，声带简直都快碎掉了，挣扎着发的声音也是嘶哑的：“放过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