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太沉重，结局也不重要，你只要知『现在』是最好，这样便够了。”啸天将脸埋她的颈间，哑声说。

不幸中的大幸是，啸天应该会在五天后前往“天居”，永远不再回来。

当然，没人回应她。

“为什么？那次巡狱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脱说『不要去』？”她抚住他的脸庞问。

爆啸天脑中闪过的画面，让他健躯猛烈震动着，好半天都说不话，只能怔怔地看着她。

“这样就够了吗？我不用回想起一切吗？”

所以，她总是把铁浆送到他的桌上，便飞也似地逃走了，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她都要在担心与发抖中度过。

他不用开，她就懂得他要什么。

突然间，整栋屋宅剧烈地上下摇动了起来。

“那你还在等什么！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林萌从他上一跃而起，瞬间把他扑倒在冷地面。

“没错，你其实没死，但我也不知你何时会清醒或是死去。”啸天将她抱得更了。

“喂，前辈的事，我不清楚。但我这辈连个男朋友都还没有过，你难以为我要对你霸王上弓，什么限制级的演吗？”她戳他戳他戳他，小脸羞得红通通。“我只是在想…在想…在想你的吻起来是什么觉…”

她的烈让啸天更加放肆，他吻得更，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心里。

林萌扶着他的手臂，缓缓地坐起，看着他脸上无比惊恐的神。

林萌搂着他的颈，觉那个吻钻发她的心里，让她飘然得像是要起飞，她搂他的颈，只想要更多的他。

“你你…你别来。”啸天咽了，窜过四肢的激动让他知他已随即有了反应。

她的颈被拉下，粉让啸天覆住。他用比她想像中柔、冰凉的夺走她的呼，用他霸的尖让她脑空白。

锵锵锵——

“不！”啸天蓦地坐起，咬着牙，黑眸大瞠地瞪着她。

面对此事，她有千百万分不愿分开，但只要他能少受苦，即便她的不舍会让她哭瞎，她也无所谓。

此时，林萌站在每晚领取铁浆的库房门前，对着漆黑的天板说：“可以让我替他受苦吗…”

爆啸天，将她握得更。

“什么也不用，只要在我离开，或者在你先离开之前的这段时间陪着我。”他搂住她的。

“因为那次的巡狱，让我离开了地府？”她猜测。

“你该去巡狱了，对不对？”她说。

他一震，捂住她的。“不要再问了。”

“我陪你去。”她说。

但也因为如此，每天晚上为他送上铁浆的工作，遂变得沉重无比。

“地震！”她钻他的怀里，抱住他的手臂。

她知一切都因为她的对象是啸天——她天生就是该属于他边的。

“我不能说。”好一会儿后，他只说得这句话。

“对。”他的额、他的鼻尖轻着她的。

爆啸天错愕地看着她坐在他腰间，捧着他的脸，一副不知要从哪儿开始鲸吞蚕他的打量模样。

是啊！除了珍惜相守的每一刻“现在”之外，她真的不知她还能些什么，真的不知啊…那日开始，除了巡狱之外，林萌哪里都陪着啸天。

他不知他们亲吻了多久，有可能是一瞬间、也有可能是一辈那么长——

她完全不敢想像铁浆若是吞喝下肚，那灼的铁浆会让人多么痛不生——她看过地狱众生的受苦，所以更不敢去想像啸天若喝了那铁浆会有的情景。

里听到一件事——鬼厮都是人间昏迷者的魂魄，所以我在人间的躯其实没死，对不对？对不对？”

“不，那是我的灵在警告我不该再越矩。”啸天在她上低着，却舍不得离开她的。

他抓住她的肩挡她在一臂之外，声说：“如果在这里行男女之事，会因为心念紊而导致魂飞魄散…”

爆啸天吻得放肆，大掌搂起她的腰，让她半躺半坐地偎在长榻扶手边的月牙形垫间。他们的材差距太悬殊，对他来说，这向来是可以最放肆吻她的方式。

就她有限的记忆里，她知自己没恋过。可她一旦开始恋，却像已经谈过几百年的恋手一样。

远传来锣钹的声音，林萌一颤，想起他的梦境终结前的那一幕。

“我现在能什么？”她偎到他前，就像几百年来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一样。

相恋的这十日以来，他习惯抱着她的方式、她自然而然回拥他的姿势、她一跃而他怀里的角度，都是最完的契合。

“我永远都不会让你再踏那里一步。”啸天斩钉截铁地说。

太久了，久到他已经遗忘了她是这么柔、这么让他不释手的小家伙。或者，他从来没忘记，只是没想到竟还有机会再遇到她。

她抿着，双眸噙泪地将他抱得更更。

“所以我有可能下一刻走、有可能明天走，也有可能二十年后再走？对不对？”

因为她是那个“林萌”，她只是记不起一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