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玉员外家里遭劫了?"邱大婶来拿婆婆的寿饼,顺道报报小道消息。
“遭劫?怎么回事?"秋水一早就在厨房里忙,还不曾到前厅来,所以不知道这个消息。
“还不就是恶人走厄运,昨天晚上一批歹徒进门见东西就砸,看到玉员外更是二话不说就将他捆起来吊著。我说呀,他找的一堆护院都是饭桶。”邱大婶像是亲临现场般,天花乱坠的说著。
小三子也插口道:“可奇的是,玉员外家里有那么多金银珠宝,歹徒不抢,光顾著揍人,我想是宿怨。”
“得了,你小三子哪晓得啥宿怨啊?倒是这一打可替咱们出了不少气哩!"邱大婶一说完,在铺子里的其他客人也有同感的点头。
但秋水却若有所思,会是他吗?
那日他离去前,曾经信誓旦旦说要照顾她,若是为了实践诺言,会对玉员外做出不利的举动,也是应该。
自那日他离去之后,便不曾见过他了。初时,那股怆然若失几度教她的心失序,而今数日过去,当日子恢复以往的平静时,她的心却依旧波澜不止。
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不一样了,在经他触动了心上那根弦之后,再也无法佯装一切如昔。
只是他们所面临的又岂止是身分、世俗的问题,还有她那活生生的丈夫和对娘的恩情。
她的心揪扯著,这迟来的情究竟是幸是不幸?
而霸气如他,在未得到她的首肯之际,擅自为她作主,不,或许他早明白,没有任何女人能在他的情网中挣脱,包括她。
此刻,她终于也得承认了。自己,已为他动了心,纵然,他已离开。
“我说桐大娘,这下玉员外暂时不会三天两头来找碴,你可安心做生意了。”邱大婶下了个结论。
“是呀!不过桐大娘还是要小心点,这个人可不是这么容易就罢休的,说不得现在正四处搜寻凶手呢!"
才有人这么说著,外头便传来声响,喳呼著要搜屋。
“走开走开,别在这里碍事。”一群人带著刀械来势汹汹往晋记饼铺闯,吓走了几个来买饼的客人。
“几位客倌,怎么了?要搜我的饼-?"秋水客气地问道。
“没错,我们得到消息,昨夜上我们老爷家的歹徒就是你叫唆的。”原来来人是玉员外派来的。
闻言,秋水眉心紧紧蹙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们少含血喷人了,我们找谁来了,有证据吗?"小三子嚷道。
“是呀!谁看见了?"邱大婶也问。
“这还用看见吗?谁都知道你和老爷是死对头,这次老爷出事不是你还会有谁?"
“那我们晋记要是出事,也可以说是你们老爷做的罗?"小三子反应快的顶嘴回去“是你们家老爷树敌太多吧?胡乱栽赃。”
众人闻言,猛地点头,纷纷赞同小三子的话。
玉员外的人对看一眼,虽觉得他们的话有道理,可他们今日就是来捣乱的,哪管谁有理、谁无理?破坏就是。
“兄弟们,别管他们,给我砸店。”
“是。”带头的男子一呼,后头的几个大汉一拥而上,拿到东西就往地上砸。登时,器物碎片四散,谁也来不及阻止,
“呀!快跑。”邱大婶尖叫了声,带头跑了出去,以免遭殃。
“老板小心。”小三子挡在秋水前头,两人都没想到他们竟如此胆大妄为。
“住手!"秋水眼见店几乎被砸毁,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毁去她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