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阿哲的习惯,她为了制造巧合的情境,必须忍受等待的煎熬。最近几个月来,他们几乎没有交谈过,这种心灵上的距离也是使她不安的原因之一。
八点十分,阿哲从对面的停车场走来,他一身白T恤和灰蓝色的牛仔裤,虽然简单又普通,看起来反而更加引人注目。
她甚至凝视到忘情的地步,连原先想好的开场白都忘得一干二净。
“嗨!又迟到了,我看你这老毛病大概改不过来了!”
面对一反常态,笑脸迎人的何以涵,阿哲并不感到喜悦,他刻意放慢脚步和她保持距离。
“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这儿的。”他看看表,确定自己还是迟到。“不是上面发生什么事了吧?”
“没有!只是我也迟到而已,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敝吗?”她主动向他走近,几乎是和他肩并着肩的走着。
“对你而言,这的确值得研究。”他挑着眉,略有保留的说。
“最近还好吗?工作方面应该都适应了吧!”
“我下个月要调到节目部去,可能要开始一段新的适应期。”
“为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要调职的事,是组长决定的吗?”她惊讶得有点慌张失措。
“不是,是我自己要求的,我想那里的自由比较适合我,以后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你也不用这么累,一直躲着我。”说着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那笑看在何以涵眼里,尽是心疼。难道一切真的都太晚了吗?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电梯的门开了,何以涵先一步走了进去。阿哲的右脚才踏进一步,犹豫了两秒钟,他又退出电梯之外。
“你自己上去,我还是用走的好了,拜!”
他转身远离她的视线之外,那是一个她伸手也触及不到的世界,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离他有多么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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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新闻部的人为阿哲举行了一个小小的离别晚会。何以涵这天很晚才出现,她看上去精神不太好,但是在场的人除了阿哲之外,似乎没人看出来。
这一夜他是众人目光的焦点,熙来攘往的人群根本不可能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
何以涵本来打算走了,就在她起身想避开人们的目光悄然隐退时,阿哲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
“愿不愿陪我跳一支慢舞?就当是最后一次,我调职之前,你结婚之前…”
何以涵把手伸向他,阿哲毫不犹豫的紧紧握着,和她走向舞池中央。
“能不能就这么一次,你不要逃避,静静的听我把话说完?”
“我从来就没有逃避任何事,尤其是对你。”阿哲说话时并没有看着她,所以她根本无从分辨这话是真是假。“今天我会一直站在你面前,只要你敢面对我,我绝对不会逃走的。”
“好!首先我要跟你道歉,为我以前对你偏激的误解,还有那些苛薄的话和态度,你一定要接受!”她央求着。
“我接受,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婚礼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