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海波掏纸巾嘴“那不行！我这么让着你，不能再猜车牌了，回你把车牌全背一遍，那我不输定了？这回猜车门儿，你说一会儿来这车是单开门儿还是双开门儿。”

“黑社会的。”龚小东平淡地说着，我差一从椅上栽下去。

其实我知刘海波想让我给他办什么事儿，我心里也想了，今儿要真这么猜都能输，那我就答应他。我等着刘海波跟我说他的要求，我会让他得到一个满意的回答的，我保证。可刘海波什么都没说，他竟然又什么都没说！他说：“小丫，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一个愿望，早晚得还上。”

我心说这人长得够显老的。六班的人我不全认识，想不起来也不奇怪。

我看着他，怎么猜也猜不来。他这么斯斯文文的样…贩毒的？不能吧，胆儿再大也不能，北方这玩意儿查得。那么，？也不能，他不像那猥琐着赚女人钱的人呐。猜到最后，我摇摇。刘海波看着我，中忽然溢满了温柔，我心里一动，脸红了。多亏灯光暗，不然就现了。

“龚克？”啊！我说看他这么熟，长得真像当年那个打死人的龚克啊！“我记得啊！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哎，你是他哥哥？”

“哎！小东你怎么来了？坐，坐！”刘海波相当情相当惊喜地招呼这个叫小东的人坐下，并且给我介绍说：“荆盈，这是小东，龚小东。小东，这是荆盈，哎，你俩应该一届的，不认识？”

“不行，再来一次，我再输我就服了你。还猜车牌。”

后来就闲聊，我才知当年打死人的不是龚克，是一个社会上的人，龚克家里还有儿路，在里边儿呆了一阵就来了。我记得当年龚克凶的，在监狱里呆了几年居然有了书生气，这世界上的事儿真是奇怪。哦，还是别他叫龚克了，龚小东好一。人家都打算重新人了，我嘛还老翻旧帐啊！报小东跟我说，他去以后，全学校总去看他的就刘海波一个人，他来以后刘海波也帮了他不少忙，他说能碰上刘海波这么一老师，他真是太他妈幸运了――这是龚小东原话。他说刘海波劝过他多少回别现在这行儿，可他不了。

“知我嘛的么？”龚小东问我。

哎？我不记得我们那届有个叫龚小东的啊。

“那自行车不能算。”我留了一个心儿。

“那你总知龚克吧？”龚小东接过服务生送过来的啤酒，笑笑望着我。

“你…你是哪班的？”

“六班的。”

刘海波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直说老天爷照顾他。

龚小东笑笑，腮边现两个好看的酒窝“四班的荆盈吧？特会写作文儿的那个才女？”

“走吧，吃饱了，咱上酒吧。”刘海波拉上我，扬手叫了一辆租车。

“你肯定认识我，那会儿咱学校没人不认识我。”

我努力想了想，还是没想起来上中那会儿我们学校有这么一号人，不是学习还是调捣，名的都没他。

“不是单开门儿就是双开门儿呗！”我又横行霸地把答案全猜了，得意洋洋瞅着刘海波。

我糊涂了。怎么他还是在担心我无法忘怀宋乐天么？是的，他是对的，我本无法忘记宋乐天，我还着他。我这想法是对刘海波不公平的，所以，也许他是对的。可是，若我这辈都忘不了宋乐天，刘海波就这么拖一辈？

远远又听见汽车的声音了，我也没仔细听听就对着刘海波指指“输定了你，看看兜儿里钱够不够吧！”车开近了，我一看，鼻差儿气歪了――托。

我猜我那会儿的样一定可笑极了，张着嘴，目瞪呆。

刘海波乐了“他就是龚克，来以后改的名儿。”

“行，就说有车牌用汽油的。”

刘海波领我到了医大附近的一个酒吧，叫了两杯啤酒，让我祝他生日快乐。我没糊了一杯，祝他生日快乐，并轻而易举地用小蓝灵博得了刘海波的灿烂笑容。这会儿过来一个穿蓝西装的男人，很结实，着一副镜儿，虽然上带着书生气，但总觉着是那让人不敢靠近的人。他过来就跟刘海波打招呼：“刘老师，好啊！”哦！耙情是刘海波的学生啊！我说怎么看着有熟。可不应该呀，刘海波第一拨学生是我们呀，这人起码二十七八了吧？怎么当的刘海波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