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乐天死死攥着拳，脸发青，咬着牙愣是一句话也不说。我又说：“我今儿来不是白来的，我跟你们说件事儿。”我一仰喝了一杯酒，了嘴，继续说：“我拿了毕业证儿就国了，我爸在那边儿有个朋友担保我去。”

我撑也撑到极限了，再也撑不下去，想说刻薄的话损损宋乐天也说不来，我看着宋乐天，睛里又带了泪“乐天儿啊，往后别忘了我，啊。”我真怕啊，我怕宋乐天把我给忘了，那我真就什么都没有了。既然我不能和他在一块儿，那他在心里给我留一个别人代

我凄然一笑“那你给我个比这好的主意得了。”

我没撒谎。这几天下来，我心力瘁，受不了了。我本受不了往后的日留在北京或者家乡，看着我和宋乐天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我想彻底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里一切的一切。我爸见我这样，心疼得不行，跟我说：“要不你国吧。”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本没去想以后的事儿该怎么办。我忽然间觉得事情本不是我能控制的，未来发生什么我永远也不知，所以还不如不去想。我爸说我变得消极了，可我能不消极么？就这么儿时间，发生了多少事儿啊？我连明天什么样儿我都不知，他半年以后怎么回事儿呐！

我看着宋乐天，等着他给我一个理由。

替不了的位置，我也知足了。

“非走不可？”大问我。

宋乐天咬着嘴看着我，还是不说话。我等了五秒钟，他还不吱声。我真火了“腾”地站起来，扬手就是一掌――这一掌真打宋乐天脸上了。我不知我怎么下去手的，说我看见宋乐天那双睛就没脾气了啊，我怎么就能下去狠手打他呢？我宁可打我自个儿也不能打他啊。可我还是给了他一掌，并且在抓起书包夺门而之前，冲他大喊：“你给我记着宋乐天，从今往后我不认识你！”

大不言语了，火辣辣地盯着宋乐天。刘海波一杯一杯地喝酒，喝最后，忽然拽住宋乐天的袖“乐天儿，好歹也认识这么些年了，到底咋回事儿你说明白了，别到最后连个明白话儿也没有，窝不窝啊！你小得有儿良心，你这么着对得起荆盈么你？！”

让我发发吧？要不然我怎么活下去？

我气得心都要炸了，他怎么这么没心呐？我没缠着他，我就要他一句明白话都不行？他把我当什么啊？说扔就扔了！这会儿我恨所有的人，我恨大，嘛拉着刘海波，就让刘海波咳丫一顿怎么了？我还恨刘海波，你跟丫和颜悦个啊？直接揍他不就完了？！我最恨的就是宋乐天，他给我说句话能死么？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

三个男人都傻了，瞪着睛望着我，等着我说为什么国，上哪个国家，或者更儿，什么学校之类。可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什么都不知。

“宋乐天，你把抬起来。”我说。宋乐天抬起，那一双清澈的睛望着我，我第一次看不懂他的神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跟我分手？”

宋乐天憋着，低着，死也不说话。

“哟，刘儿，你不是比大知得还早么？不知为什么吧？跟你说，我也不知，我是猜的，要不是因为有个比我好的千金小，宋乐天他舍不得我吧？乐天儿，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