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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祥的预感(2/2)

“哟,怎么了荆盈?生气啦?以前不是这么小心儿啊?”

生气过,我觉得我心上那伤疤裂开了,汩汩地血,就好像当初我手臂上的伤一样。手上的伤能治,可心上的伤怎么治?哪个明的大夫能帮我几针呐?!

我曾经想过,如果我和宋乐天结婚,一定把两个班的同学都叫上,到时候他们怎么开玩笑怎么闹都行,反正那时候我是宋乐天的老婆了,我不在乎。相反的,他们要是不闹不开玩笑,我倒觉得不自在了。可今天,他们跟我开这玩笑只会让我愤怒。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

“不是,我真的觉得会有儿事儿,要不,咱俩上长白山?哈尔滨?”

我也笑了。刘海波真是个好老师,他总能成功地把大家的注意力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就好像当年我们上中的时候,他总是能让我们心甘情愿地念书写字而不去注意窗外的篮球赛或者女如云的队训练。

不是,我不是发傻,我真的有一特别不好的觉,我觉得我要大难临了。我想逃这里,和宋乐天一起,躲得远远的。我要拼死保护失而复得的这份情,我不能再丢一次了。可能书看多了的人容易相信直觉,东西写多了的人容易胡思想。但愿我的觉是错的。我禁不起折腾了,再折腾一次,我怕真不过去。

他们订了饭店里最大的包房,满满当当坐了两桌,人基本全,就是没见大。全班人都问我和宋乐天要人,我们俩上哪儿知去啊。于是,矛自然而然地转到了我和宋乐天上,玩笑越开越大,我捧着碗喝酸辣汤的时候有人勾住宋乐天的肩膀窃笑着喊:“行啊乐天儿,什么时候下的手啊?日定了没?”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又一个站起来了:“荆盈,想吃酸的啊?给你买包话梅吧?”一屋人哄堂大笑,我的脸烧得像着了火一样――您别误会,我这不是害臊,这玩笑我听得太多了,早就不害臊了。我这是气的。因为我又一次无法避免地想到了宋乐天那晚和王燕所的事情。

可我忘了给我自己也买一块。虽然血石那玩意儿不便宜,可要是我儿钱就能把后面的灾难消除,我不在乎钱在上挂一块有灵的石

转年就是我爸妈的本命年,他俩都四十八了。我跑到我们那儿新开的一个叫“石记”的小店,买了两块血石,一块给我爸挂手机上,一块给我妈挂包上。我跟他们说,避邪。我妈常说石是有灵的,石跟着你就是和你有缘分。我从小就信我妈的话,我妈说啥我信啥。所以我认定我给我爸我妈买的石能保佑他们平安。

宋乐天手来摸了摸我的发,溺地皱了皱眉,说:“你爸过年本命年,别忘了给你爸买儿避邪的东西,这样儿你就不倒霉了。”

宋乐天肯定想明白我为什么这反应了,赶招呼着:“知错了就赶赔罪,喝酒喝酒,少废话!”

“我有不祥的预,我觉着肯定有什么事儿发生。”

。”我收住了这个话题。每次我碰到记忆里的那个场景我都会异常惊恐,而后尽可能快地逃之夭夭。所以我不愿意听宋乐天那天晚上喝了多少,也不愿意听他跟我说他为什么去喝酒。尽管我知得很清楚,可我还是着自己去忘记。忽然间发现我和宋乐天居然没有话题了,忽然间发现我跟他说话要挑拣字儿了,忽然间发现我靠在他边没有从前那么安全了。“乐天。”

一过年,又是没完没了的应酬,中五班的同学聚会订在年初八,在文科班聚会的后一天。说实话我有儿犯怵。从打考之后散伙饭开始,每次聚会我和宋乐天都是大家开玩笑的对象,尤其是到了大三我们班上其他几对儿都散了之后,我们俩更成了稀有动,大家伙儿一聚在一起就拿我俩开刀。现在面临毕业,他们的话题肯定更没谱了,在网上就已经开始讨论以后谁给我和宋乐天的儿妈了。

“嗯?”

这时候刘海波说话了:“你个臭小,人家要知刑警学院教你这么个败类学生,那刑警学院以后就没人去了!就你这样儿的,对得起‘人民警察’这几个响当当的大字儿么?”这话听着真熟悉啊!哦,对了,这是当年我说刘海波的话――你这样儿的,对得起“人民教师”这几个响当当的大字儿么?“以后千万不能把你分到扫黄组去,要不你还不堕落得比披萨斜塔上扔下来的铁球儿还快啊?”刘海波故意把“比撒”说成“披萨”,话音刚落,大家伙又“哄”地笑开了。

正笑着,包房的门“咣当”一声被撞开,大吁吁地冲来,一把拉住宋乐天“你赶跟我走!”

这下宋乐天笑得开怀极了,看看四下无人,居然冷不丁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小姑娘,别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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