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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人(2/2)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吧,猴一顿杯蹦了起来:“我,你小手脚够快的。妈的,痛快,来来,大家伙儿杯!比翼双飞上北京了啊!”猴是五班班长,一声令下,本来愣神儿的大伙儿全都沸腾了,本来同学聚会散伙饭,得跟我和宋乐天结婚似的。我一直对那次的事情耿耿于怀,怪宋乐天让我和他一起了被人取笑的对象。

一看这架势,再往下说就坏了,赶拉宋乐天,要打车送他回家。刘海波一被大拉开就抓住我的小细胳膊,说:“妹妹,妹妹,你不我叫哥不要,以后你就是我亲妹妹!宋乐天那混小以后敢欺负你你告诉哥哥,哥哥上北京削他去。听见没?”我忽然一阵动,用力扶着刘海波,不让他跌倒。

“我,那是你科代表。”宋乐天给了刘海波一拳“给我当女朋友也不耽误这份。”

“那是…那是我…我的人,你知不知啊?”

中时代就这么轰轰烈烈地结束了,如果让我说两个于我而言最最刻的场景,我会说那两个十年来我连梦都会常常梦见的景象。一是二那年宋乐天受分以后形削骨立的脸,二是散伙饭那天他死命箍着我的腰说的那句话:“以后啊,比我小的叫大嫂,比我大的叫弟妹。就是她了。”

喝狂聊了一通,接着大家分回去找自己从前的班级。我和大回到了当年的一·五班。

:“越越邪乎,让他们自己尝尝味儿,都是哥们儿,谁还不知适可而止啊?”宋乐天听见这话就骂,当然是私下跟我和大说的“,我他妈就没见过这么当老师的。”

刘海波也了,一只手攥着宋乐天的胳膊,一只手比划着说:“臭小,你他妈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知不?妈的学人家黑社会的去打架,现如今还学人家电视剧里的给我找一女朋友!你说你找谁不行,嘛偏偏他妈的找荆盈啊?!”那是我唯一一次听见刘海波说,那以前和以后再也没有过。

五班谈恋的不少,刘海波睁一只闭一只,他老说:“谁还没年轻过啊。”他还说

“怎…怎么了?荆盈怎么…了?”

宋乐天端着一杯酒站起来了“大家静一静啊,我宣布一件事儿。”说着他清了清嗓“以后啊,但凡是比我小的,叫大嫂;比我大的,叫弟妹。就是她了。”他一把把我拽起来,我还没站稳当一只铁手就箍在我的腰上“我先为敬。”“咕咚咕咚”一杯酒下去,一屋人没一个有动静的,连我都被他吓傻了。

要分开了,宋乐天也没再“拽得跟全国粮票似的”了。忽然就有人问他:“乐天儿,跟你同学三年了我怎么没见你近过女啊?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这帮人当着刘海波跟当着自己亲哥似的,什么都敢说。刘海波但凡是有儿严师的样儿,也不至于啊。

那天真是一个七八糟,男生差不多都喝大了,女生就一个一个把他们租车,然后自己再分回家。大酒量好,算是最清醒的一个,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把刘海波和宋乐天送回去,自己才跟一个女孩搭伴骑车回家了。

那天不少人都喝大了,刘海波喝得也不少,嘴里直念叨:“小兔崽们,你们要是有良心,飞了以后就给我来封信,再有儿良心,有空儿了回来看看我,别让我白带了你们三年。”刘海波在我们的心思真是不少,当初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多年轻啊,跟宋乐天他们没什么区别,现在都有白发了。

不光是我们,那天在宋乐天的带动下,还挖了两对地下情人,猴勾着刘海波的肩膀说他教导有方,刘海波一边儿喝酒一边儿说:“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结账门的时候,好多人都哭了。我们那儿男人都叫“老爷们儿”,这群半大不小的老爷们儿要是不喝酒肯定不会哭,打死也不哭。宋乐天喝大了,搂着刘海波不撒手“刘哥,刘哥!今儿我得喊你声儿刘哥。你…好人!好人…我他妈要是再能念一回中,还给你当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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