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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首歌
其实我并不讨厌宋乐天,我觉得他还算是个帅哥,个tou儿过了一米八,人也聪明伶俐,冲他这条件,学校里好多个小姑娘盯着,他能喜huan我,我可能还真应该像大niu说的似的受chong若惊一把。可我就烦他说的那句“没想到你也和我有一样的想法”,你追就追呗,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哦,我跟你没一样的想法你就不追了啊?说白了就是那时候小丫tou片子的虚荣心,乐意让人追,还得无条件的。
宋乐天不怎么打扮,看来看去也就那么几件衣服,来回换着穿。我曾经怀疑他们家没钱给他买衣服,可看他那动辄好几百块钱的飞机模型往回买,不像是特困hu啊。后来大niu告诉我,宋乐天他爸是一高干,市委的。我摸索了一遍市委里边儿姓宋的几个总上电视的领导,觉着哪个也不像是宋乐天他爸。我把这想法跟大niu说,大niu说:“你懂个pi,上天有俩姐姐你不知dao啊?他爸今年都五十chutou了。”哦,这么一说,那几个姓宋的领导就哪个都像是宋乐天他爸了。当时是实实在在对宋乐天有了好gan:这年tou不靠老子的小子太少了,就算是不靠,也没有瞒得这么密不透风的。我说怎么老有各年级的老师整天苍蝇似的往宋乐天shen边靠呢,还特亲切的样子,原来他有这么个家ting背景。他这个不张扬的行为,大大博得了我的好gan。
自打我对着大niubo然大怒之后,宋乐天就再也没来找过我。虽然我嘴上一直骂他恶心恶心的,可心里边儿总希望他能来找我――女孩子嘛,有人追总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啊,更何况是这么一个宝贝。摆点儿架子还摆砸了,他真不来找我了。
尽管我爱情小说看了不少,但我并不太懂得爱情是什么东西,也从未试过去喜huan谁。至于心动的gan觉什么样儿,那就更无从说起了。所以我基本上不清楚我对宋乐天的gan觉到底是不是喜huan,只是觉得他ting不错的,要再juti点儿,可能乐意多看他两yan。
那时候黄家驹刚死没多久,那以前我gen本不知daoBeyond是什么玩意儿,一天偶然在电台里听到了人家介绍这个乐队和黄家驹,一听见《真的爱你》就喜huan上了。刚喜huan上,那天杀的主持人就开始沉痛悼念黄家驹同志,把我给气得差点yun过去。第二天中午我跟大niuchu去买煎饼果子当午饭,我叨咕了一句:“那个黄家驹死了真ting可惜的,唱歌真好听。”说完这句话看见宋乐天端着一盒担担面站在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迎面走过来“今天不回家吃饭?”他这是跟我说话呢。算起来我们冷战也有俩月了,如今人家主动跟我说话,我总不能驳人家面子了。
“我妈加班,来不及回家。”我解释说。我家离学校近,每天中午都骑车回家吃饭。
“哦。我先走了。”宋乐天跟大niu打了声招呼就走了,没再跟我多说一句话。
我朝他的背影狠狠翻了一下白yan,心说你niu什么niu,看我下回还搭理你不搭理。
转yan就快期末考试了,我也快过生日了。我这人命苦,每年过生日不单撞上期末考试,而且一准儿下雨,所以长这么大就没人给我开过生日会,每年都是我跟爸妈一起吃顿饭。那年过生日是一如既往,我收到了为数不少的礼wu,都是初中的高中的朋友送的,大bu分是mao绒玩ju。我妈总抱怨说咱家mao绒玩ju太多,以后给我儿子和儿子的儿子都够用。大niu送我一本jing1致得要命的日记本,当时礼品店标价三十五。我gan动懵了,对着大niu激动得连话都说不chu来。
那晚放学宋乐天守在车库门口等我chu来,看见我,递给我一个包装盒,没说“生日快乐”,就说:“路上看见了,知dao你喜huan,就买来了。”我一看那包装盒方方正正的,心里又是一阵激动,以为哥儿俩心有灵犀了,一人买了一本日记本给我。“你回家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说完他骑车走了,大niu在我shen后吆喝:“荆盈,你磨蹭什么呐?走不走哇你?”我赶jin骑车追过去,跟着大niu往宋乐天相反的方向走了。
回家我拆包装,没有惊喜的准备。所以我看见一taoBeyond的纪念专辑的时候,gen本没反应过来。那还是我这辈子tou一回gan动。那时候我特han情脉脉地想,一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