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副情景,真是好笑。
以文把冷儿拎到房间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她那一身湿透的洋装脱下来,根本不理会冷儿的生气和反抗;那只使得他更生气。
“你再耍脾气就给我试试看!若你得了伤风感冒,别死了以后还来找我。”
“你怎么说话这么毒!谁会得伤风感冒死掉?你才注意点,别被我传染了伤风感冒,否则死掉了别来找我。”冷儿觉得自己说的话或许太过份了,她似乎看见以文的脸已经扭曲变形。
她实在不甘心他霸道的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敢对她发脾气。他有什么资格发她的脾气?但看他那一副凶恶的样子,她倒也不敢再造次。
想一想,纵使自己很羞愧,但她现在的身体和一般八岁孩儿无异,他才没兴趣看。
但是,一张脸还是禁不住的燥热了起来。
以文丢了一张小棉被给冷儿。“先披着,等你衣服烘干再拿给你穿。”
以文简直是以命令的口气说,冷儿虽不服,却还是得披上,否则她没衣服遮体。
她看着以文拿了她的“一团”衣物走出房间,一会儿,又回来了,这时他的手中拿着另一些衣物──他自己的衣物。
他走到冷儿面前。“都是你的缘故,现在我得去洗澡,把我这一身被你弄湿的衣服换下来。”
“我可没叫你把我抱住。是你自己自做自受。”
以文不理她,转身踱进了浴室,并在里面吹起了口哨。
“五音不全的九官鸟。”冷儿等以文关起浴室门后才气愤的说,想宣泄自己的怒气。
“小姐,你以为我没听到吗?出去再跟你算帐。”以文的声音由门后传来。
“惨了!这么远他也听得到。”冷儿嘀咕地说。
“当然,老子有千里耳的美称。”
冷儿又吓了一跳。太夸张了吧1他竟有办法听见。
这时冷儿已不敢动,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
她围着小棉被站起来,小小的被子长至她的膝盖。她环顾四周,发现这个房间的设计真是别出心裁。
蓝色系调的房间,配上蓝色系调的办公桌、床铺;床铺上方的墙壁上挂了张热恋中情侣的大海报,旁边的窗子正射进由窗帘透进的夕阳余晖;地上的白色磁砖十分光滑,踩起来好舒服,冷儿满足的在地上跳了跳。
她看见床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个直立式的相框,里面是四个人的合照,其中一人便是徐以文,另外三个人长得奇怪,发色有黑、有黄,眼珠与长相也不太一样,四个人几乎都一样高,但她觉得以文真是最帅的了。
相片里的以文笑容灿烂,好像一个小男孩般,冷儿嘴角泛起了一丝微笑。
“你在笑什么?”
冷儿看到以文从浴室走出来,马上摆了一张脸,表示她为刚刚的事还耿耿于怀。
但以文似乎已忘掉了先前的不愉快,现在正吹着口哨,坐在床沿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想吃饭了吗?”以文擦着头发,所以头垂得低低的。
冷儿看到那半干不干的蓬松头发,看似可笑,不禁脱口而出:“好拙啊!”以文又用那种看似杀人的眼光望向冷儿。“你到底想不想吃饭?”
“不想。我要回家了。”
回家?以文一愣,差点忘记了冷儿还只是八岁的小孩子,现在这个时间是应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