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我族人并未得罪您，您为何领兵来剿？”女开，和相貌并不甚相称，竟是清脆宛转的声音，微微扬起。喧杂的场面竟然忽然静下来，众人都看着她，听她言语。

“帝君，前面就是不周山，青火族聚集地。”摇扁一指不远“青火族灭了紫火族之后，就把不周山占了。他们分兵防守的阵图据说是紫殒画的，雷翼来探过，确实布局巧妙，易守难攻。”她虽然讨厌紫殒，但不得不承认这女在军事上确实有常人难及之。

这样的她，怎会是二十年前那个光彩四溢的女？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仅此而已。殇帝君定是认错了人啊…她是紫殒，一个除了满的毒之外一无所有的小散仙，决不是那个有很多人怀念的卫天将军，不是…门外忽然传来议论声，声音压得极低，似乎是不想让她听到。紫殒一挑眉，走几步靠近门边，静下心来听门外声音。她如此，越是不让她知的，她越好奇。

银的风，是一匹极俊的天。上坐着一名女，白衣黑发，飘扬在风中。女并不，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显得极为夺目。天落下，停在两军之中，女目光迥然，看着无觞。

殿每日看着灵夕留下来的书和阵图，心中觉得无觞把自己当作灵夕，实在是太侮辱了她。

他遣兵布阵，几队兵士从侧面包抄，飞翼军则直接自上而下攻击。青火族的人大约从未想过会有天兵来攻打他们，一时竟然极度慌，错过了防御的时机，兵败如山。

“他们是我族人，帝君。”紫殒看着他，有

“你们…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无觞角微微翘起，中却尽是寒意“你们犯我与否，我并不在意，但你们不该那样对她——”

脑中的记忆，尽是痛苦。刚清醒的时候，全都是青紫，一日三次承受散毒之苦。若不是意外地在阵图上画了几笔，她想她现在已经是一毒尸了吧？

无觞停住天，放望过去，轻轻笑了：“如果紫殒在这里，那么不周山确实是易守难攻，甚至可能本无法攻陷。但她人现在不在，她布下的兵是死的，并非不可攻。”

“她能听到什么？她的灵力那么弱，灵视灵听都没有，你怕什么！”前一名女说“羽蓉你快说，到底帝君他们去什么？就算有仗要打，也不该由帝君亲自领兵啊！”“还不是为了屋里那人。”轻轻一声叹“帝君说什么要为她报仇，竟然…领着右营军去剿灭青火族…”

无觞轻轻摇：“这样的将士，实在有辱紫殒的布置。”

云泥之别，这句话是这么说的吧？紫殒努力地在学习世间的，毕竟她其实只是一个几月大的孩，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清醒不过是近几月的事情，她的意识沉寂了太久，以至于已经不记得从前的——记得又能怎样呢？记得自己是怎么被行摄住魂魄的？记得他们怎么每天给她喂毒，直到她自成了毒蛊？

无觞的语气太过温柔，声音虽清晰，却像是倾诉语一般。紫殒听他声音，再看到四下兵士的表情，脸上忍不住便是一红：“帝君，您莫要胡说话…”

“帝君和破军星君？怎么会，他们不是很久没有亲自带兵了？”一个女声有些惊奇地问。

见天兵占了不周山几山，将青火族人到一平坦所在，他缓缓走到中心。有青火族人知这是殇帝君，大声喊：“帝君！我们青火族并未犯到您啊，您为何带兵来剿灭我们？”

卫天将军一生荣耀，怎么可能和她这卑贱、满是毒的低等散仙相提并论？摇扁说过卫天将军是天界都难得一见的女，而她呢？

“青火族自然是不曾得罪过我，但他们错待了你。”无觞的声音响起，清清楚楚“紫殒，我不会放过任何错待你的人。”

“嘘——小声。”另一个女声压得低低“被屋里那人听到怎么办？”

“当”一声，夕月殿殿门打开，紫殒冲来看着她们：“你们说什么？”

青火仙们面面相觑，忽然，天际划过什么，一银光落了下来。无觞笑了，这一次神是柔和的：“逐风，你的脚程，还是这般快。”

她？

“我说什么了？”无觞挑眉“他们不曾好好待你，这话有错么？紫殒，这些人那么利用你，难你还要为他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