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欲行又退回。有的却是面露凶光,紧盯着言萝,似乎恨不得立即扑上来生啖其肉。
言萝轻笑:“看来余下的大多是真正罪孽深重,还有几千年要熬的恶鬼喽?
这也好,大赦天下还要分罪轻罪重呢,何况我本不打算大赦。法由我定,自然要令行禁止。诸位既然已决定,就莫要怨我。“汪甫禀冷笑道:“这些鬼大多是在枉死城中熬了万年的恶鬼,我解了他们的土之术之后,每人的灵力都是冥界至强,这百余人对付你们,足够了。”
“你以为你可以在片刻之间解了所有人的土之术吗?别说百余人,你能解十个人的术就会力竭。”言萝驳道“况且…昨晚有个人鬼鬼祟祟地在各处水源徘徊,冥界之人无需吃饭,但水总是要喝的…”
“什么叫鬼鬼祟祟?”风好笑“而且我不信你在对乔萝丛使术时未动手脚,我倒是多余了。”
“我见你也出来,知道你是下术去了,就没再多费力。”言萝一旋身,紫色衣衫飘动“风,别用重手,将这些鬼束住,等此事了了,再行发落。”
风点头,袖风一甩,淡蓝雾气向着汪甫禀身边百余名鬼卒袭去。只见他们脸上现出痛苦之色,然后不自觉动了起来,移向冥界军另一侧。汪甫禀身旁只余十数人,大概是未料到有如此之变,竟都呆了。冥军涌上,将这些人重重包围。
言萝等人在最前方,汪甫禀毕竟道行极深,不可大意。
“这些人想必是汪伯伯的亲信,和汪伯伯一起在枉死城中,枉死城内自成天地,所以没有中水之印是吧?可为兵之道,哪有将领与兵卒分开的道理?太过信任法术总会失败的。”言萝叹道“以利诱之,以武胁之,此非用人之术。
汪伯伯,早知您如此不济,我便该把那风子兵法送您学几天的。“汪甫禀听着鬼众“把汪甫禀打入枉死城”的口号,见言萝这侧冥界军秩序井然,知自己已是末路,道:“未动一兵一卒而平乱,言萝,你比你爹可强得多了!”
“那是因为师父指导有方。”言萝对风一笑,然后又对汪甫禀言道“汪伯伯,大势已去,你还是降了吧。我看在故旧之情上,放你一条生路。叛乱之首脑原该永世不出枉死城,我不设万年以上刑罚,你赎个八千年的罪就可以了。”
“做梦!”汪甫禀一声断喝,忽然飘向前方,双手成抓对着言萝抓下!
“言萝!”风忙上前挡架,护住言萝。却未想到汪甫禀此举只是虚招,一晃之下,竟向着风身后的逐羽抓去。风回身再想救她,已是来不及。只见逐羽和汪甫禀交了一招,向后退去,然汪甫禀毕竟法力深厚,一个变招,左手抓住逐羽。
风连忙靠近,向汪甫禀出招,却见他右手一扬,什么东西从他袖口射出。
他向旁一躲,心中暗暗诧异,身后却传来“啊”一声。他心念一转,忽然间如受雷击:“言萝…”
汪甫禀右手握着一根绳索,绳索尽头卷住言萝腰际之后立刻收回,将言萝拉至身边,右手几下制住她,将绳索另一端在逐羽身上绕了一圈,抓住绳索中间,拖着二人飘向前。
风本欲向汪甫禀出手,趁机救回逐羽,没想到言萝瞬间落入他手中。他手微微颤抖,竟然不敢动手。
汪甫禀得意笑道:“谁说我输了的?就算我死,也要拉着言萝你一起!一个枉死城主换一个阎王,这生意做得!”
“汪甫禀!放开言萝!”几人后面,武冲了上来“你要什么都行!放开言萝!”
风脸色惨白,却不言语。言萝和逐羽都在看他,他脑中瞬间空白,然后几个念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