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起身扑进狄祸怀里,哭得悲悲切切。“呜!对不起啦!人家、人家不知道你还是个…是个童贞男嘛…要不然,我也不会信口胡扯…呜呜…谁想得到,你…你都二十好好几的大男人了,竟然…呜,连一、二次的露水姻缘都没有啊,呜呜…”
虽然她知道狄祸洁身自爱,不喜欢跟女人搞七捻三,但,可也没想到他竟然纯洁到这种离谱的地步!要是她早知道,就不会胡言乱语,害他受皮肉之痛了呀!
狄祸被她无预警地一头钻进怀里,弄得手足无措;接着,又听到她这一篇不忘把责任推一点到他头上的道歉话,不由感到一阵啼笑皆非。
照她的说法,纯洁也是一种过错喽?狄祸不禁纳闷,究竟是谁的想法出了问题?
怀中人哭得唏哩哗啦,狄祸胸前的衣裳被濡湿了一大片,看她还没有停止的迹象,只好轻声哄慰:“好了,别哭,我不怪你。”
“狄祸,你的手…还痛不痛?””听自己被宣判无罪,深藏在他胸怀的小脸蛋立刻仰起,钟思敏泪眼婆娑地盯住狄祸俊颜。
“不疼了。”她的依偎,撩得狄祸心猿意马。他轻轻推开她的身子,脸色微赧。“你的脚被螫伤了,咱们早点下山求医吧。”
“求医?”沉醉在他胸膛暖意的钟思敏,这时才回到了现实。“来不及了。”她叹气摇头。
“什么来不及了?”狄祸一时无法会意。
“刚刚说童男的鲜血可以疗伤法毒,那是唬你的;但,被三日黑寡妇螫伤,只有三天的活命时间,却不是玩笑话。”钟思敏很难得地神色庄重。
“嘎?!你…你是说…真的?”狄祸一颗心顿时宛若沉入万丈深渊。他原以为她是胡诌一通的。
“就算我们三日内能赶下山去,也是无法起死回生的呀。”钟思敏伤感地说着。
好可惜呀,她也很想跟他共度一生啊。
“不!”狄祸浑身像被撕裂般痛楚不堪,这次,他主动拉她入怀,忘情地紧紧拥住。“你不能死!你不会死的,一定还有其它办法,一定有办法…”他狂乱地呐喊着。
他搂得更紧,深怕稍一松手,佳人就会离他而去。这分深切的关怀,教钟思敏好生感动,她小鸟依人般偎在他怀抱中,第一次很有女人味地安慰他:“别伤心,狄祸,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呀,只是…”她顿口不语。
“只是什么?”狄祸急切地追问。
“只是…我还没尝到男女间的情爱滋味,就这样告别人世,是有那么一点点、一些些的遗憾。”钟思敏微红着双颊喟叹。
狄祸心乱如麻,听了她的这番话,不觉托起她美丽的脸庞,深情凝视。突然,一个想法闪进他脑际,他决定让她品尝世间情滋味、满足她的遗憾,也满足自己的渴慕。
俯下头,他将温润的唇片贴上钟思敏已有点冰凉的小嘴。他男性的阳刚气息立即淹没了钟思敏,整个人顿时晕眩起来,仿佛醉了酒般地陶陶然。她伸手反拥他挺直的腰杆,以防自己虚软的双腿困乏力而撑站不住。
激情狂烈、难分难舍。直到两人快透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胶合的唇片。
“狄祸…”钟思敏粉脸埋在他胸膛,羞不可抑。
“敏…敏敏,我…我可以这样叫你么?”狄祸也气息不稳地微微喘着。
“唔…”胸前的小头颅直点。
“敏敏、敏敏!我不要你死。你是多智第一,快想想有没有其它活命的办法呀!”狄祸无助地低喊。
“没有了、没有了…”钟思敏喃喃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