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钳制的痛楚。“放手!你弄疼我了。”
庄逸这才冷静下来,放松手上力道。
“如意,不要自欺欺人。你爱的人是我,你该嫁的人,也应当是我。”
“你…凭什么肯定我爱的人是你?你又不是我,如何评断我的心,”
“你是不是爱我,我可以立刻证明。”庄逸眼底浮现一朵异采。
“是吗?你这…自大的家伙!”君如意也被激恼得骂起人。“难道你要剖开我的胸膛,看看我一颗心上,是否刻划着你的大名?”
“何必那么血腥?”庄逸轻笑起来。“我只要,吻你就够了。”
君如意还不及会意过来,庄逸已经倾身印上火热的唇。
天雷勾动地火!君如意再次被庄逸骤然、霸气,却教人心醉神迷的吻淹没。像是漂浮在湍急河流中的一根浮木,被卷入漩涡深处,随着暗流不断回旋、摆荡…
庄逸浑身散发的热情,摧毁了她的意志,令她情不自禁有了回应。双手轻揽上他挺直的背脊,身子也不由自主偎向他壮阔的胸膛。
绛唇轻启,仿佛在邀请庄逸的舌尖深入,汲吮馥都的津液。
激情忘我的热吻,持续良久…直到二人快喘不过气来,庄逸才满足地放开怀抱中的娇躯。
“如意!”他眼睛发亮,唇角噙笑,深情低喃。
奇妙的魔法消失,君如意从迷情中幡醒!当她意识到自己不自觉地回应他的吻时,羞愧像飓风般袭上心头。
“庄逸,你…你…”她气得颤抖,骂人的话,因情绪激动而哽塞咽喉。
“如意,不要掩饰自己的情感,要诚实面对自己的感觉。嫁给纪伦飞,你会懊悔一辈子。”庄逸添添性感的唇片,语含深意地告诫。
“你…”君如意气结!
这可恶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更气自己不争气,竟受不住诱惑而热烈回应。她徒劳地想挽回自尊,一串伤人的字眼,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庄逸,你…你这个寡廉鲜耻的狼荡子,真是辱没了你们‘南京庄家’的门风,我为你感到…羞耻!你问我纪伦飞哪一点比你好?我现在就可以答覆你,纪公子比你好上不止千倍万倍。他是个行止得宜的书生,谦恭守礼、品格高尚;哪像你庄二少爷,言行乖谬、悖礼违德;除了家里有几个臭钱外,你浑身上下没有任何一处比得上纪公子。”
庄逸倒抽一口气,呼吸几乎停顿。他不能置信地听着她的责备,体内高涨的怒气像一座濒临爆发的火山。他惟一能做的,只是用尽生平力气,控制住如潮水般涌起的冲动。他烧灼两簇怒火的眼瞳,逼近君如意面前,咬牙道:
“你只要敢说:你爱的是纪伦飞,我就死了这条心。”
君如意惊退半步,心乱如麻!靶情与理智,在她脑际天人交战!
她可以坦承对庄逸的爱,后果却是将来可能因为他的花心,而心碎悒郁以终!她不想步上母亲后尘,让别的女人分享丈夫的爱。
纪伦飞或许没能像庄逸一般,在她心底掀起巨涛似的情潮;然而,细水长流的感情,虽然平淡,却较踏实。
再加上君家香火传承的孝心考量,理智终于战胜情感,君如意作了违心之论。她坚定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爱纪伦飞。爱他的外表儒雅斯文,爱他的内在厚道淳朴。”
庄逸好似全身血液突然被抽干,脸色骤然一片白;一颗心更像被捣得粉碎,痛楚不堪!
此刻,他才能深切体会,当初兄长庄严在得知吕文绣欲与库利斯返回漠北时,何以会抓狂了!
不过,庄逸天性较庄严温和,再怎么激动,也只是吻吻、抱抱君如意,发泄一下胸中忿懑而已。要他像大哥一样,采取“生米煮成熟饭”的强烈手段,他还真做不出来!
庄逸只能以伤恸的眼神,无言地诉说他的心碎!
君如意费了好大劲,才克制住想伸手抚触他俊逸,却交杂着沉痛神色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