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在转,没命地转,转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被抛开了,只有他还确实地存在著,一直、一直存在著…悦宁从来没有这么安心的感觉,好像天地间,只要还剩下彼此,就什么都不用怕。身上的衣物一件件地褪去,空气间的凉意令她有短暂的清醒,望着上方的男人,一个模糊的念头,朦朦胧胧地跃上了她的脑海——她似乎爱上他了!金黄色的光芒撒落窗边,点点的晶亮,美丽耀眼。枝头上的悦耳鸟鸣,成了最天然的闹钟,叫醒贪睡人们。中川野裕幽幽转醒,他呆呆地坐起身,左右张望了回,确定他此刻的所在位置,正是自己的房间。他记得昨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他就觉得人有些不舒服,到了公司之后,头昏脑胀的情况愈来愈严重,硬撑到了下午,他已经完全没法工作,只好请两位助手将他送回家。到家没多久,加贺医生就来了,帮他打了退烧针,之后的事情,他就没有印象了。他想,他应该是睡著了!望了望身旁空空的床位,他有种感觉,好像这个位置昨晚应该有人睡过。不经意地瞥见自己身上的运动服有些皱折,他下意识的拉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片段,他看见一双白晰的手,为自己脱去了上衣,跟著,两人热情地纠缠在一起…缠绵的片段像倒转似的,一幕幕重新涌上,其中火辣激情的部分,中川野裕如今回想起来,还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只是…他一直看不清女人的脸,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中川野裕很心急,他更用力地去回想,一张梨花带泪的玉颜顿时出现在眼前,那是——宁子!?她哭了?为什么?撇下心头的疑问与担心,中川野裕要自己冷静下来,他慢慢地去回想昨晚他入睡之后所发生的事情。片刻的沉淀后,他依稀想起,昨晚他似乎作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片草原,一个女孩孤伶伶地站在草原的中央,他好奇地朝她唤了几声,女孩回头看了他一眼,原来是佳美。他很高兴地朝她走去,佳美转身就跑,他追在她的身后,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他抓住了她!他将她翻了过来,正想质问她为什么一见他就跑时,佳美却变成了宁子。宁子好生气地告诉他,她不是佳美,然后转身也是要走。他拉住了她,身体一时失去平衡,两人双双跌倒在草地上,他利用男性的优势率先制住了她,跟著她就哭了…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像被什么人欺负了似的,哭得他好心疼,不由自主地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她愣住了,动也不动地任他轻薄,水灵灵的大眼直瞅著他,举止无措,楚楚可怜。淡雅的馨香从她的身上传来,清新怡人,恰似一朵盛开的娇莲,令人起了攀折的想望。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他吻了她!手再也放不开怀里的人儿了,他紧紧地拥住她,十指像是有自主意识似的,一件一件地褪去彼此的衣物,火热地占领她每一寸娇嫩的柔肤…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中川野裕迷糊了!若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偏偏某些片段与现实又搭不起来,若说是梦,残留在脑海中的激情画面,却又那么的真实!十指仿佛还残留著她留下的体香,他清楚记得她美好的肤触,以及当他进入她时,她所发出的娇喊,是那么地清晰、撩人…这会是梦吗?会吗?喀的一声,房门开启,悦宁手里端著托盘走进,顺手把房门带上,回头见他坐在床上,脸上的表情僵了两秒,随即神情自若地跟他打招呼。“你醒了?”她道。“嗯。”中川野裕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一会儿,道:“你刚刚上哪去了?”“我刚刚去熬粥,今天是假日,家里的佣人都放假回家了,只好由我来服侍你罗!少爷。”她打趣地道。“爷爷呢?还在房里吗?”他问。“没有。爷爷一早来看过你,知道你没什么大碍,就跟朋友出门去打球了,本来他不想去的,是我向他保证我会好好照顾你,他才肯放心出门的,你…不会怪我吧?”“当然不会!我感觉好多了,本来就没必要让他老人家为了我,特地取消和老朋友难得的聚会。”悦宁端起托盘上的白粥,递向中川野裕。“我第一次下厨,味道可能会有点奇怪,不过应该吃不死人的…”她讪讪地笑笑“就请你将就著点吃吧!”第一次下厨?味道有点奇怪?应该吃不死人?中川野裕每听她说一句话,眉宇间的皱折就加深一分“我非得冒著生命危险,吃下你熬的粥吗?”他才大病初愈耶!一定要这么折磨他吗?“别这么说嘛!”悦宁嘿嘿地干笑两声“而且医生交代过,你醒了之后一定要吃药。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怎么吃药呢?”她放低姿态,软软央求道:“多少吃一点,好不好?”中川野裕望着她半响,才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啦!好啦!省得你罗哩叭嗦的!”悦宁像怕他反悔似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