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小肮真的凸出来了。
车子来到堤外道路附近,花泽瑞边开车边巡视。“你家在哪里?”
“前面一点,啊,是这里了。”车子在一排黑而老旧的矮房子前停下来。
花泽瑞看着眼前的房子,双眼差点凸出来。“这是你家?”
眼前这一排只有在抗战时期、才看得到的木造破房子,竟是他“明工坊”代言人的家?
而且…绝对是违章建筑!
望着花泽瑞诧异的脸,雪唯有点羞赧。“我到家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说完,她赶紧跳下车,匆匆忙忙地向前跑去,可跑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只见她犹豫了一会儿,突然回过身,对他招招手、微微一笑,接着才又快步离去。
她穿过泥泞,避过肮脏的屋檐,然后停下来,侧着身礼让同住的老人。一举一动,都映入一双锐利的黑眸中。
直到那瘦小的身影隐没在夜色中,花泽瑞仍然没有动。
或许…是他该认真思考一些事情的时候了。
紧抓着手中的小酸梅,雪唯竟然有种开心的感觉,她雀跃地踩着慢四步,轻盈地滑向门口。
夜色渐渐暗了,她拿出钥匙、正准备打开门之际,突然一个黑影窜出来,吓得她差点尖叫。
“你…雨柔姐?!”看清眼前浑身脏污、双目红肿的女人是方雨果,雪唯非常惊讶。
虽然对她的怨没有消失,但此刻不是计较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怎么会弄成这样?”
“雪唯…”方雨柔哭得十分伤心。“我好想死…”
“快别胡说了!先进来吧。”雪唯仓皇地拉开门,再将方雨柔半推半拉地拖进门。
幸好妈妈这几天到中部参加进香团,否则看她抱着人进来,不吓坏才怪。
她赶紧到浴室扭了一条热毛巾,替方雨柔敷在脸上。
“有什么事静下来好好说,何必动不动,就拿自己的生命来开玩笑?”她责怪地说:“当初我…经历那样的事,也从没想过轻生。”
方雨柔抬起头来,一脸悲凄。
“雪唯,你还是不相信我,无论雨柔姐怎么说,你仍然坚持我陷害你?”
想起花泽瑞,雪唯叹息了。
“一切都过去了,我现在已经少去想。我相信,这世上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所以你也别开口说不想活。”
“可是…可是…我怀孕了,他却不认账,反而侮辱我,我肚里的孩子,真的是他的啊!”方雨柔说到这里,哭泣不止。
雪唯一震,心里浮起淡淡的悲哀。
既然进入了这一行,就应该抛下私情,一心一意服侍恩客,方雨柔自己身处其中,怎么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更糟的是,她居然还怀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