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泽桑柔一点也无法忍受鼻尖几乎要撞上**胸膛的困窘,她极力的以背包间隔自己与**的距离,怎知还是像挤沙丁鱼般的硬是碰成一堆。
而那手又…来了!
图着近水楼台有机可乘,这次更大胆,居然越上了她的…臀部…真是…太…太…太可恶了!
她面红耳赤的迅速抬起脸,心想是否要当众举发他,他才肯善罢干休!没想到他竟俯下头也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她。
“你…”她本要骂道:大胆狂徒,却瞥见他的双手投降似的悬在车顶的环状把手上。
她惊喘!那她臀上那只不安分的手究竟是谁的?
她倏地回头,往下看,没有手,是一把伞!币在菜篮上的伞!
噢!好心的欧巴桑!您也行行好,怎么任您的伞这么…骚扰人家!
她苦恼的扯下沾在伞柄上的丝絮,老天!她的丝袜就这么报销了!
回过头,她窘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误会人家了,她本想笑笑了事,但垂下头才发现人家原本好端端的一双鞋,莫名其妙的被她踏得一塌胡涂。
她对他苦笑,线条僵硬又不自然,极抱歉的露出忏悔的眼神,希望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她的冒失。
但这下她可是糗大了,由他瞪视她的严峻目光看来,她猜想他十分在意他的鞋,而且还挺不甘心的。
她垂低眼帘掩饰自己的张惶:“真对不起,不知你用什么品牌的鞋油,鞋我是买不起新的赔给你,但鞋油我勉强可以买得起…如果不反对,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她说得比蚂蚁还小声,量就是有大象耳朵的人也得再戴上助听器才听得见,当然她不是没诚意,而是根本理亏得期期艾艾了。
而且那人的眼神除了严肃,还有种令人睁不开眼的锐利锋芒,像随时可以把人开肠剖肚,看到透彻为止。
她不得不回避,并且小心的、刻意的在有限的空隙中拉开彼此的距离,暗自期待快些到站。
终于,新宿站到了,人们如退潮般奔涌下车,万头钻动,人海茫茫,宫泽桑柔以为对方会找上她来理论,但是并没有,随着人潮的推进,她心虚的以为自己已逃过此劫,一路到出口,她都还怀疑自己怎么会这么幸运…可惜她似乎庆幸得太早,不远处,她瞧见一双凄凄惨惨、惨惨凄凄,总之是一双惨不忍睹的“灰鞋”,正立在出口处旁的石柱,她的视线惊悚地往上移,黑色的西裤,墨绿色的风衣,一张十足日式的英俊男人面孔,那副威仪令人无法逼视,并且他正盯着她看。
怎么会这么“巧”呢?新宿站这个全世界最大的地铁车站共有六十二个出口,他就算准了她会走东出口!
该不会是要“逮”她吧!这下可完蛋了,他会不会要她赔给他一双新鞋呢?
可不可能让她分期付款呢!这人看来是一副凡事没得商量的酷模样,若真是要那样,她就只好硬着头皮,厚着脸皮来个死不认帐了,看小女子我穿得这么单薄,你也该知道是非贫则穷了,何况还有十个小孩得养呢!大哥你长得这么帅,该不会是一点气量也没有的小器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