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多吃一点。我看你不要叫我伯母,就和他们一样叫我外婆就好了!”外婆兴奋得把几样足以自豪的菜全端到言邵麒的面前。
“谢谢外婆,您也可以叫我邵麒。”言邵麒马上回应。
“好啊!邵麒,我不知道我们晓瑜有这么英俊的同事呢!”
外婆满意地打量著眼前非常顺眼的年轻人,虽然他举止严谨、一板一眼,但更显出他下像一般时下的年轻人虚浮轻薄,外婆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外婆,晓瑜真的没有事吗?”
外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哀怨的对著她欣赏的年轻人说:“她没有事的,你放心好了!晓瑜很独立,很会照顾自己的。他们的爸妈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爸爸住南部,已经另外娶妻生子,很少过问他们的事。妈妈也结婚移民到美国,去年才回来过一次。台北这个家就只有我们祖孙三人,晓瑜和家齐从小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什么都不管,但是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我的眼睛。”
“外婆您真是辛苦。”
“是啊!我真是命苦啊!有什么办法呢?唉——现代人离婚率这么高,孩子都生了,还动不动就离婚,苦的都是孩子和老子。”
“是啊!”言邵麒心有戚戚焉地回应。
外婆已经把他当作自己人一样,无话不谈。“邵麒,你知道吗?今天早上我去叫晓瑜上班的时候,她还一直躲在棉被里面不敢出来。”
家齐兴致高昂地补充说明:“是啊!是啊!她昨天晚上回来就像疯子一样,说她要升职了,但又怕会做错事情。一下子哭,一下子笑,一下子咳声叹气,一下子又仰天长笑,真像人格分裂。”
“为什么?”言邵麒故作镇定,关切的询问,抿著嘴强迫自己不要笑出来。
家齐嘴里塞满了饭菜,好不容易全吞下肚后,开始高谈阔论。“这位大哥,你有所不知——有两种时期的女人最麻烦。”
言邵麒喜欢家齐脱口说出的称谓,兴致勃勃地问:“什么时期?”
“更年期和思春期,偏偏我们家两个女人都碰到了。你看!我的日子有多难过。”家齐说完,想了半秒,又悄悄地低声补充说:“她们都有点晚熟。”
言邵麒霎时想到了那一个安慰的吻,原来是思春期在作怪!
“嗯。”他笑笑,脸上的线条变得更加柔软。想不到来到这个小小的房子里,可以让他如此开心,心情顿时放松不少。
外婆面目狰狞,猛地在家齐的背后大手一拍。“臭小子,吃你的饭!”
面对言邵麒,外婆随即变脸,和颜悦色的说:“邵麒啊!我看你这么关心晓瑜,真是太感动了,你是她的同事,以后就要请你好好的照应我们晓瑜。她啊,个性迷迷糊糊的,不懂得保护自己,说话总是不经大脑,其实她的心地非常善良,做人很讲义气,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好女孩。看上我们晓瑜的男人要有非常人的独特眼光,保证绝对不会让你后悔——”外婆有点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