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得满像的。
"蛋塔,不可以吵叔叔哦!"关风颖含笑上前把小型恐龙玩具拉开,"你越吵,叔叔的伤口就好得越慢,如果想要他早点出院为你讲故事,你就要乖乖的,懂吗?"
"真的吗?"小蛋塔狐疑地看她,献媚地把头靠进端木佟的胸膛,"叔叔,蛋塔很乖哦,不吵你…不过,等你出院以后,要天天跟我睡,每天要多讲一个故事哦!"
年纪小小就学会了讨价还价?"可是…你不怕叔叔把你的床压垮吗?"端木佟笔意逗逗这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小蛋塔张著流口水的大嘴巴,呆愣了大半天,才可怜兮兮地答非所问,"妈咪说,叔叔以后不用睡我的床了,你要跟她一起睡。"
"咳咳…"端木佟差点呛住。
"蛋塔。"关风颖眨眨眼,"再想一想,妈咪先前还跟你说过什么?"
"唔…"小蛋塔回忆好久,在保母的大力暗示下,这才想起,"哦!妈咪让蛋塔给叔叔看一张画。"
保母从硕大的布袋里掏出一张画,小蛋塔指著画里面目全非的三个人,递到端木佟眼前。
"这画的是谁?"乱七八糟的颜色涂抹一片,呆呆笨笨的人脸上都画有圆圆的腮红,恕他眼拙,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最矮的是蛋塔,"小蛋塔逐一解说,"这个梳辫子的是妈咪,这个最高的是叔叔你。"
"我?"端木佟左看右看,也不明白为何自己被画成一只猿猴,一个重大的问题忽然窜入脑海,"呃…蛋塔,为什么你忽然想到要画叔叔呢?"
"我们老师要我们画爸爸、妈妈和娃娃,所以蛋塔就画了你。"
"你们老师要你画爸爸,却你画了我?"什么逻辑?
"嗯…蛋塔想不起爸爸的样子,妈咪说,如果实在想不起来,可以改画叔叔,我就画了。"小蛋塔忘记了亲爹,却丝毫不感到惭愧。
思维停了三秒,端木佟明白了,轻轻抚著小蛋塔西瓜般的脑袋,说不出一句话。
她教孩子把他当爸爸画,用意不言而喻…曾几何时,他已不自觉中,飞入她的心湖,冲淡了严明辉的影像,成为她旅程中依赖的船帆。
此刻,他胸中的爱意如同帆般,被伊人的风吹得鼓鼓的,张著白色的羽翼,兴奋航行。
"颖…"端木佟的声音竟有些哽咽,像是不自信,仍要重复问一遍,"今天早上你挽了我的手…为什么?"
"傻瓜!"关风颖娇嗔地敲他一记脑门,"好好想一想,为什么我要教蛋塔画这张画,也就是为什么我今天早上要挽著你的臂膀。"
若不是有保母和小蛋塔怔怔地盯著他俩,他一定会禁不住心下激情涌动,当场火热地吻住她。
正在寻思该如何压**内的骚乱,手机适时响起,是张子慕打来的,看到这个号码,他的心不由得一沉,先前的兴奋全然冲散。
"阿佟…"凝重的声音从那端传来,"我刚刚跟老板聊了聊,证明你的猜想是对的。"
"他人在台湾吗?"沉默良久,端木佟不得不问。
"可能在,老板不肯说,你知道,老板还指望他继续写别的剧本呢,不会出卖他的住址的…阿颖那边,你想告诉她吗?"
"不。"想也不想,端木佟便冲口而出。
"如果他接近阿颖,而阿颖又没有防备,很危险…"
"可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如果告诉她,会让她伤心。"
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不想说,是怕她伤心,还是怕她知道了严明辉仍在台湾后,刚刚放在他身上的心转移?